,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還特意交待,要對趙省長的態度保密,尤其不能和你說。讓你繼續抓,悶頭悄悄整。我原以為他只是想坑你,就像當年坑方正剛一樣,現在才明白,我也不在他眼里!”
呂同仁想了起來,“怪不得那次宴請白原崴,章書記絕口不談這個項目!”
向陽生把話岔開了,“哎,我差點忘了,咱倆一下臺,白原崴那邊咋交待?”
呂同仁喝著酒,“先別管白原崴了,還是說章書記,老向,你話里的意思是,章書記對我早就不滿意了?想讓我下臺?這次是故意拿硅鋼項目套我?”
向陽生擺擺手,“倒也不能這么說!想把你趕走是肯定的,你既不是他知根知底的人,又是從省委機關下來的,他老人家不放心,怕你到上面打小報告。不過,要說拿項目套你也不盡然,這也得實話實說。狗日的私底下和我說過,該爭的地方利益就得爭,該要的gd就得要,所以我也大意了,才上了他的當嘛!”
呂同仁“哼”了一聲,“是啊,搞出政績是他的,出了問題是我們的,還順手除掉一個異己,咱們章書記賬算得很精啊,他就不怕趙省長追到他頭上嗎?”
向陽生邊吃邊說“他好像不怕,和我說了,生下的孩子誰也不能掐死!還說了,文山能給趙安邦一個驚喜,咱們銀山為啥不能給趙安邦再來一個驚喜?”
呂同仁覺得這真是黑色幽默,譏諷問“老向,現在趙安邦省長驚喜了嗎?”
向陽生咧了咧嘴,哭也似的笑了笑,“這你還問我啊?不是趙安邦發火,咱能落到這地步嗎?我是向你交底說情況嘛!當時狗日的真是這么想的,一再和我說,這個硅鋼項目真干成了,趙安邦和省里不管嘴上說什么心里都會高興的!”
呂同仁全聽明白了,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把空酒杯往桌上狠狠一蹾,掇弄道“老向,這酒真沒白喝啊,你把這一切全寫下來,咱們聯名向省委反映!”
向陽生嚇了一跳,“小呂書記,你是不是喝多了?咱反映誰?向誰反映?”
呂同仁說“反映章桂春嘛,向全體省委常委反映,每個常委一封掛號信!”
向陽生沉思片刻,搖頭道“這事不能干,損人不利己,你最好再想想!”
呂同仁叫了起來,“老向,利己不利己先不說,我問你,章桂春是不是混賬?”
向陽生罵道“這還用說?當然混賬,混賬透頂,都沒點人味了!我對他這么忠心耿耿,鞍前馬后跟了他這么多年啊,他狗日的說犧牲我就犧牲我,眼皮都不眨一下,事先連個招呼都不打!他哪怕先來個電話呢,我心里也會好過些!”
呂同仁說“那你還顧忌啥?就算為組織上除害,咱們也得挺身而出了!”
向陽生苦笑道“你小伙子還是年輕啊!有些事情沒看明白。章桂春混賬不錯,可咱們不能因為他的混賬就魯莽蠻干啊!官場上哪有這么多理可講?該替領導扛著的時候你就得扛著嘛,領導心里會有數的,風頭一過,還會照樣用你!”
呂同仁心里罵道,狗就是狗,被主人踹到井里了,心里惦記著那根肉骨頭。
向陽生反做起了他的工作,“小呂,我勸你不要這么意氣用事,咱們背后罵罵娘沒關系,反正狗日的也聽不見。打小報告的事真不能做,章桂春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你的小報告只要整不死他狗日的,他肯定把你往死里整,你信不信?”
呂同仁糾正說“哎,老向,這可不是小報告,是正常向省委反映情況!”
向陽生連連擺手,“別反映了,要我說,這回對你沒準也是次機會哩!章桂春的作風我知道,最愛考驗人。我估計,這次處理之前不和我們打招呼,也許就是次考驗,看咱倆是不是忠于他老人家?我們一定得沉住氣,經住這次考驗!”
呂同仁忍無可忍,終于拍案而起,“向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