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狐疑地問“石書記,你當真把錢賠給他們?”
石亞南嘆了口氣,“該賠就得賠,我當著趙省長的面承諾過的!你去吧!”
劉麗似乎還想說什么,卻又沒敢再說,搖頭苦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劉麗走后,石亞南由這對農民夫婦又想到了新區這七百萬噸鋼造成的嚴重后果,決定寫封道歉信,待得她引咎辭職離開文山崗位時,在《文山日報》上公開發表。作為文山市委書記,她必須向文山老百姓好好道歉,這沒什么可說的!
然而,這封道歉信卻寫得極為艱難,三千多字,斷斷續續寫了兩天。開始還強調良好的主觀愿望,解釋當時市委的決策依據。后來全自我否定了這哪是道歉?是自我辯解嘛,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當初的主觀愿望多好,不管現在她心里多么委屈,她都得對文山的被動局面負責,只有這樣才能讓方正剛輕裝上陣。
第三天省委召開常委會,專題研究副廳以上干部違規的處理。她被責令引咎辭職。新區管委會主任龍達飛撤職留黨察看。古根生行政記大過一次。方正剛黨內警告加行政記過。國土資源廳和其他相關部門違規干部也受到了處理。
常委會一結束,趙安邦的電話便打過來了,先說了說常委會研究的情況,安慰了她一通,后來就問“亞南啊,你家那個大古,給你打電話沒有?”
石亞南覺得有些奇怪,“他打電話干啥?處理決定一宣布,我就回去了!”
趙安邦一聲嘆息,“亞南啊,你就別瞞我了,我知道你現在心里有多苦!”
石亞南心頭一酸,眼中的淚便下來了,“趙省長,您……您都知道了?”
趙安邦唏噓說“知道了!這個大古啊,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還把和你離婚作為什么改正錯誤的具體行動向我表功呢!我沒啥好客氣的,好好收拾了他一通!也違反了點原則,把你和老裴協商的情況和大古說了說,大古后悔了!”
石亞南抹著淚,連連道“趙省長,謝謝!謝謝您對……對我的理解!”
趙安邦又做工作說“亞南啊,對古根生你也多少給他些理解,他確實也有委屈,你和文山是害了他嘛!他要來電話道歉,你客氣點,給他一次機會吧!”
石亞南想到古根生就來氣,“趙省長,這事你別管,我知道該怎么做!”
趙安邦說“我怎么能不管呢?你們真要這么離了婚,我和老裴、老于,我們這些當領導的內心無愧嗎?亞南,這樣啊,你回來后,我請你和大古吃飯!”
石亞南不好再說什么了,“好,好,趙省長,那等老古來電話再說吧!”
不曾想,古根生沒來電話,而是又一次跑過來了,還賠著笑臉解釋說,“亞南,哪能打電話啊,一來我怕你不接,二來也不夠鄭重嘛,還是負荊請罪吧!”
石亞南的態度冷若冰霜,“古副主任,你有什么罪???是我有罪呀,罪有應得,馬上就要下臺了嘛!”又說,“離婚協議改好了嗎?改好了我就簽字吧!”
古根生直咧嘴,“亞南,我……我這不是誤會了嗎?你早把底交給我,有這種認識錯誤的好姿態,我……我也不會這么氣!當然,那天我也有些急……”
石亞南想起那天就難過,不愿再聽下去了,“行了,行了,你別解釋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個天生的官迷嘛!哎,我問你我回省城后怎么住???是你住辦公室,還是我住辦公室?協議上這一條我沒注意,恐怕還得商量一下吧?”
古根生直拱手,“哎,哎,亞南,最好咱們誰也別住辦公室,影響不好!”
石亞南平淡地說“我現在下了臺,不怕影響了,那就我住辦公室吧!”
古根生幾乎要哭了,“別,別,石書記,還是我住辦公室吧!”又哭喪著臉說,“亞南,你真這么不依不饒的話,我可就慘了!趙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