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戴著笨重的頭盔式設備,像個大頭娃娃,愈發一頭霧水,猜不透瑞狄斯的罐子里賣得什么藥。
為什么要先把頭剃了,再重新生發?
瑞狄斯“好了,我的朋友,你去旁邊的太陽下面坐著,等待新發生長,記得要多曬太陽,提升體溫,在溫度適宜的情況下,毛囊生發的速度會比較理想哦?!?
秦關只好走到一邊,頂著沉重的大頭,坐在沙石地上曬太陽。
胡楊林比較稀疏,大多枝干都光禿禿的,陽光直射,不一會兒就能曬得人身上暴汗出油。
瑞狄斯又把晨擲飛也揪到面前,用明晃晃的彎刀給他剃頭,這下晨擲飛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繃得比秦關剛才還嚴肅,連話都不敢說!
他也怕稍不留神,頭皮上被劃開一道血口子!
很快,晨擲飛也被剃成了禿頭。
輪到秦關幸災樂禍了,笑道“你禿頭的樣子像個大傻?!?
晨擲飛不客氣地回敬“你戴著那玩意的樣子更像呆頭大傻~!”
“別動?!比鸬宜拱醋〕繑S飛的頭,開始給他頭上涂抹黑色的糊狀物,然后拿出另外一只頭盔設備,套在他頭上,說“好了,你也去曬太陽吧,什么時候頭皮不癢了,就基本算是大功告成?!?
晨擲飛也癢得直想撓頭,但同樣抓不著撓不著,然后,就見他從隨身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條白毛巾,疊成長條形,咬在嘴里,還轉頭看向秦關,指指嘴里的毛巾,意思是“你要不要也來一條?”
秦關都無語了“……”
這家伙,疼也咬毛巾,癢也咬毛巾,上輩子是嚙齒動物來的嗎?!
我不需要!
咬著毛巾的樣子,總覺得像在受刑~~!
接下來的時間非常難熬,陽光暴曬、頭癢、就連沙地都是燙的,地面溫度至少40多度。
好在還能隨便喝水補充體內的水份,否則秦關真怕他倆會被曬得脫水暈過去。
“太折磨人了,我們只想要兩個掛件啊,那家伙肯定趁機折磨我們……”晨擲飛咬了一會兒毛巾,在喝水的時候,小聲嘀咕著“我說,你是不是得罪過流亡者們,或者你提的要求讓他們太難辦了,所以趁機坑我們一回?”
秦關此時又熱又頭癢,腦子都不太轉彎了“我不知道……”
晨擲飛哼唧了兩聲,繼續咬毛巾。
而瑞狄斯此時一動不動地站在他的飛船旁邊,就像一個靜止待機的nc。
好不容易,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秦關覺得頭皮終于漸漸地沒那么癢了,甚至有種重獲新生的清爽解脫感。
他站起身,走到瑞狄斯面前“我覺得差不多了,頭皮上似乎沒什么動靜了?!?
瑞狄斯像重新啟動開機一樣回過神“哦?是嗎,我的朋友,那太好了,讓我們來看看效果如何吧!但愿與我們的預期一樣,不要出現偏差?!?
秦關嘴角有些抽抽,怎么著,難道還會失敗或者出現偏差?!
可別把自己整成永久禿頭了!
或者弄成五顏六色的五彩頭也不行!
瑞狄斯伸手幫秦關摘掉了頭盔式設備。
“嘭!”地一聲。
秦關頓時感覺頭頂一陣輕松清爽。
因為終于能透氣了!
胡楊林間的風吹過,即便風是熱的,但也比秦關頭頂的溫度低,相比之下,熱風也很清爽!
與此同時,在輕松之余,他感覺頭頂上果然怪怪的,好像有一大叢荒草在頭頂上方隨風飄呀飄。
伸手一摸。
“……”
頭頂上這是啥?
一頭又密又堅韌的長發,足有二三十厘米長,豎直地朝向天空。
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