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繁星璀璨,彎月如鉤。
秦陌坐在湖心島小房子外一塊巖石上垂釣,擺出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其實他根本沒心思釣魚,而易容成了一位儒雅飄逸的中年文士,也只是為了高調的裝逼。
此時的秦陌就像一個退隱山林的高士,身無功名,卻心懷天下。
他那魚鉤也不是正常的魚鉤,而是冰刃鬼切變化而成。但她很不老實,在整個小湖里到處亂串。
魚餌卻是縮小身軀,變得像一個大毛毛蟲的小阮。
她很懶,幾乎是抱住魚線一動不動。
但嘴就從來沒停過,抓到魚就一口燉了,連咀嚼一下都不用。
秦陌之所以把這兩個小家伙放在水中,主要是想派他們監(jiān)視一下水下的情形,以防有人偷窺。
鐵房子底下的秘密現(xiàn)在還不易被人知道。
不過這一夜倒也不是那么順風順水,夜半之時,還真有幾個人前來窺視。
只不過他們只是在小湖之外的密林中向這邊觀望,并沒有靠近。
秦陌用風之觸手聽了聽,是韓子羽的手下。
他們觀察了一會之后,就分散開,包圍了整個小湖。
這就凸顯出秦陌的算計了。
秦陌在小湖周圍沒有安排任何人手,可以降低韓子羽的警惕心。
而小島在湖中心,要想探查只有三種途徑,飛行,渡船,或者潛水。
除了潛水比較隱蔽之外,其他兩種都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也不知是不是沒有水性太好的。
韓子羽的手下并沒有采取潛水的方式靠近。
一夜過去,清晨的陽光灑滿湖面,湖面之上形成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秦陌就像石化了一般,一直端坐在巖石上。
他一整夜也沒有釣上來一條魚,但湖里的魚卻幾乎被小阮吃得一條不剩。
鬼切也沒閑著,整個湖底都被她探了個遍。
特別是在鐵房子周圍方圓數(shù)丈的地方,鬼切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
只要秦陌命令一下,她便立刻斬斷水下綁在巖石上的綁繩。
這樣的話,小島的水下部分就會立刻崩塌,整個鐵房子也會沉入水底。
到了水下,就是秦陌和鬼切的天下,韓子羽有來無回。
然而,韓子羽并沒有如約而來。
直到日上三竿,接近中午的時候,韓子羽才姍姍來遲。
他還有個幫手,好像修為不弱。
韓子羽站在岸邊,對著湖心島巖石上的秦陌朗聲說道:
“我來了,先讓我看看我弟弟。”
秦陌輕輕抬起頭,看了看遠處的韓子羽。
“你來晚了。還有,我的人好像跟你說過,叫你一個人來,你卻帶了幫手。”
“那又怎樣?你要的是錢,我要的是人。只要你說個數(shù),不太離譜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來晚了就是來晚了,不守規(guī)矩,就是不守規(guī)矩。我今天沒興致再給你談了,你明天再來吧,記住,要守時,也要守規(guī)矩。”
說著,秦陌便不再看韓子羽,而是專心致志地開始釣魚。
“故弄什么玄虛?”韓子羽皺眉,他原本以為對方是窮兇極惡的匪徒,像某些錢財,或者是哪個仇家已經(jīng)設好局,想算計自己。
但現(xiàn)在看來,哪種都不像。因為如果是匪徒,會迫不及待地談條件,盡快了解及此事逃之夭夭。
如果是仇家,也不會這么穩(wěn),設好埋伏,直接出手也就是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學院的夫子嗎?把我當學員了?
你買的什么酸,擺的什么譜?
可也就在此時,秦陌魚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