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川看著她,臉上難得露出了表情,真以為他是傻子嘛?在楊家出了這樣的事,不就是看準了沐添香無權(quán)么?才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來,若這件事只是藍盛一人所為,呵……只怕他沒那么大的膽量。
楊然見他不做聲,抬起了頭來,正對上一雙暗藏洶涌的眼睛,一時嚇得渾身顫栗,同他接觸以來,霍陵川不喜言語是人所共知,平時也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楊然始終覺得若是等到成親之后,她自然會感化冰山,可看著眼前他這模樣,楊然打心里害怕起來,都說霍陵川在戰(zhàn)場上遇神殺神,遇佛,可她相信他定然沒有那么兇神惡煞,可現(xiàn)在……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若不是浴了一大片的鮮血,怎么會讓她從心里顫抖?
突然的,霍陵川放松下來,“楊小姐,此時我們是否應(yīng)該去給令尊賀壽?”
“恩?”楊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怎么突然的提到了這個話題?她還以為他會興師問罪呢,于是她答到“自然,此時前廳應(yīng)當是滿滿當當?shù)娜肆恕!?
“那走吧。”霍陵川走在了前面。
楊然心中狂喜,或許這安寧縣主對他來說也不是多重要的人罷……
而身后,黃溪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不滿的看著霍陵川離開的背影,這人怎么就這樣走了?虧得沐添香還心心念念的想著他!
不一會兒,綠意給沐添香換好了衣服,便看見黃溪一人賭氣的模樣,她道“公子,姑娘還有多久能醒呀?”
“估計得要兩個時辰吧。”
于是二人便進了屋去,一直等到太陽落了山,前面的喧鬧之聲方才停了下來,楊府也是派了人來看望沐添香的,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雖說出了這樣的大事,人家的生辰宴也不會因此而停下來的。
綠意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沐添香,不由得嘆了口氣,雖說是縣主,可畢竟只是個虛名罷了,背后連一股勢力靠山都沒有,便沒人把她當一回事,就連普通大家小姐都不如,而自家公子……自有他的難處。
此時沐添香雙睫動了動,無比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酸軟無比,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她好不容易才想起發(fā)生了什么,呵……楊家嘛?這么仗勢欺人,我當然會百倍奉還你!
床尾,綠意脫了繡鞋,抱著腿蜷縮在床欄上。見有動靜,她睜開眼睛道“姑娘,你醒了?”
沐添香點點頭,示意她想要起身。
于是綠意趕緊穿了鞋子去扶她起來,卻轉(zhuǎn)身看見那椅子上的人不見了,于是她疑惑道“公子呢?”
沐添香聽了,只覺得心里沒來由的落下一陣惆悵,綠意找的是黃溪嘛?
呵……虧她自作多情了,她在想什么?除了黃溪,那人怎么可能會守著她?
沐添香艱難的爬了起來,眼看著外面天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黃溪正巧從外面趕來。
他伸出手替沐添香把了脈道“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過那藥力有些強,回去好好躺著吧,最近就不要亂跑了。”
綠意想問,難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可是兩個主子不提,她也只能將話咽了下去。
“走吧,綠意,扶著沐添香回去吧,再等,楊家也不會把藍盛的人 頭送過來的。”
“誒。”綠意扶著沐添香出了屋子,盡管心中凄涼一片,沐添香還是冷笑一聲,上了馬車,回了黃府。
直至第二天,楊府也尚未安排人來道歉,招娣公主得知了事情,早早的便來了這里,難得有耐心的在沐添香床前坐了一整個早上,也沒見楊府過來人,不由得一拍桌子道“這楊家也欺人太甚了吧!我這就去把藍盛和楊然這兩個賤人抓起來,給她們弄點藥,讓她們好好一番!”
沐添香“噗嗤”笑了起來,這招娣公主真是什么想法都能有,當真是她穿越過來看到的一朵奇葩了!不過經(jīng)她這么一鬧,沐添香倒是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