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漸漸靠近,眾人才看到聲音的主人,連忙跪下,齊聲說道“臣等參見鎮(zhèn)北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晨曦淡然的從跪在地上的朝臣面前走過,坐在內(nèi)侍剛剛搬上來的椅子上,隨手一揮,朗聲說道。
“謝公主?!?
眾人起身,張棟林迫不及待的自責(zé)晨曦,“敢問公主,臣女到底做錯了什么?居然要被公主這般對待?”
“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張小姐果然是深得張大人的真?zhèn)?,毫無禮教的樣子,當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看著張棟林無禮的舉動,晨曦的眉頭輕蹙,帶著一些怒意的樣子威嚴無比,原本直視晨曦的張棟林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
“不知道本宮做了什么?需要被張大人這般質(zhì)問,本宮可是打了她,還是體罰了她?還是出口辱罵?亦或者張小姐回家之后告狀我欺辱她了?”
晨曦輕聲出口責(zé)問,張棟林低下了頭,仔細一想,自己的女兒好像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她的貼身侍女說了一句小姐剛剛?cè)チ斯鞲?
除此之外,似乎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他入主為先,直接將自己女兒的不對勁記在了鎮(zhèn)北公主的身上,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出。
看著張棟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晨曦繼續(xù)問道“既然張大人說不出話來,那是不是代表你這是在污蔑本宮?你可知道,對皇室不敬,是什么罪名?污蔑皇室,又是什么罪名?”
張棟林支支吾吾,就是不敢直說“誰不知道公主在外的名聲,臣會這么想,純粹就是”
“哦?”晨曦眉眼微揚,疑惑出聲,“這么說來,這還是我的過錯了?”
“那么敢問,張大人口中所說的在外的名聲是何意思?”晨曦拾級而下,一步步緩緩地走到了張棟林的面前,每一步就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讓他不住的往后退,不由得生出一股懼意。
“本宮及笄之年,便只身前往邊疆塞外,與將士們一同守衛(wèi)邊疆,在哪里寸草不生,到了深秋,夜晚的寒風(fēng)一起,那一股冷意,直接往骨髓了鉆。”
“邊疆的寒苦,不僅僅是氣候的差異,物資也是極少,因為溫度的緣故,大部分的農(nóng)作物都難以成活,每到了深秋開始,不僅僅是老百姓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就算是一直堅守塞外的將士,因為物資不足,因為貪官的貪婪,每一次到了手中的食物還有柴火都是少之又少。”
“為了節(jié)省避免消耗浪費,你可知道本宮和將士們是如何度過寒冬的嗎?”
晨曦環(huán)顧了周圍低著頭不敢說話的朝廷命官,冷聲一笑,冷聲說道。
“為了不浪費柴火,只要是煮過一次的食物,都不會再加熱,也就是說,下一頓的飯菜必定是冷的,所有的食物只要是還沒有餿了,哪怕是在不新鮮,我們一樣能咽下去,有時候食物不夠的時候,將士們在空閑之余還回去挖野菜。”
“有時候挖到的不是野菜,而是普通的野草也說不一定,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認識野菜,但那又如何,為了有體力能夠打贏下一場戰(zhàn)斗,明知道那有可能是連豬都不吃的野草,再難吃,我們還是吃了。”
晨曦想起當年受過的苦,受過的傷,流過的血,哭出的眼淚,自嘲一笑。
“我還記得當年有一些老將問我,為什么要吃這樣的苦,身為公主,只要在京城了享著清福就好,每天錦衣玉食,奴仆成群環(huán)繞,這樣的日子都好?!?
“是啊,我也知道這樣的日子好啊,我也想過,誰不想過呢?可我不能,我還沒有資格,我記得我當時是這樣說的?!?
晨曦想起當時和將士們站在月光下,看著遠處錦繡繁華的京城,眼中是無盡的牽掛與思念。
“因為本宮是皇家的公主,邊疆的戰(zhàn)士也是我朝的臣民,他們都在受苦,我有什么資格在皇宮中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