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嬸嬸,你當(dāng)時也幫了我們家很大的忙!相較于你當(dāng)時,我現(xiàn)在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可,我那只是一些吃食,你這可是,能讓我家改頭換貌?。 ?
“容家嬸嬸,當(dāng)初您送的吃食可是能讓我家絕處逢生!若非您送的吃食,或許那個夜晚,我就已經(jīng)深埋黃土了!”馮云月又開口。
“您的大恩,我沒齒難忘!如今這些什么山楂糕、冰糖葫蘆和炒山楂,只是舉手之勞!我還想多多報答您!”
馮云月說完,王氏已經(jīng)面色慘白,容于氏知馮云月雖有夸大其詞,卻并不過分。
“云月,你已經(jīng)幫我很多!若是,你還要幫我,我怕是連這山楂糕、冰糖葫蘆和炒山楂都不敢賣了!”
“好!”
容于氏走出很遠(yuǎn),又回頭看著那白墻黑瓦,誰能想到幾個月前,這馮飛家差點餓死在棚子屋,如今卻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富戶?!這人的際遇真不好說。
正午的陽光甚是毒辣,然,容于氏卻毫無感覺般,慢悠悠的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
夜色深處,一個黑色的身影甚是艱難的翻過馮家院墻,這墻也太高了!
身影四處尋找著!
終于!找到了!
“武太醫(yī)!”
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教過自己這個名號,武大叔猛的翻身下床,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扯下面巾,武大叔一下愣住,“你還活著?!”
黑衣人微微點頭。
“這是給你治嗓子的!這是給你治臉的!”武大叔看著黑衣人愣了一會子,嘆了一口氣,自匣子里取出一堆藥欲滴給黑衣人。
“不用了,我的嗓子已嘶啞這么多年了!”嘶啞的聲音中帶著絕望。
“拿著吧!這是我特意為你調(diào)制的藥!雖不能完全治好,但卻能將你臉上的印記慢慢變淡些許,你的嗓子也能好很多。”
聽到此,黑衣人伸出略微顫抖的手,接過藥,沉默片刻方才說道,“謝謝!”
“你怎么找到這里了?”
“我是來給你提個醒,莫要讓你那銀針現(xiàn)世,太惹人眼了!今日,若非我及時察覺,放了一把火,你怕是就要給這農(nóng)家小院帶來麻煩!”
“今日,林氏藥鋪著火,是你干的?”武大叔早就聽去鎮(zhèn)上回來的人,說了林家藥鋪的事。
“對!那林氏藥鋪掌柜倒是沒認(rèn)出你,只是認(rèn)出了你的針!”黑衣人見武大叔有些緊張,故而安慰道。
“那就好!謝謝你的提醒!”武大叔真誠感謝,幸好她出手了,否則這馮家新院怕是要遭殃了!
黑衣人沒說什么,微微頷首,而后,便輕輕打開門推門出去。
臨走時,黑衣人回頭說道,“這家人的墻太高了,我險些爬不進(jìn)來!那墻上或許留下了足印,你且處理處理!”
當(dāng)初自己就問過云月丫頭,為什么要建那么高的墻。那丫頭說,防賊,如今竟然還防到了!武大叔搖搖頭,一瘸一拐前去處理那些腳印。
翌日,武大叔帶著馮云月去了鎮(zhèn)上,重新打造了一套銀針!
馮云月很是迷惑,為什么不能用以前的銀針?!
武大叔只說,那套針要收藏起來,不能給外人看見!
馮云月撇撇嘴,卻沒反對!
只是武大叔在馮云月心中又多了幾分神秘感。
晌午,馮家老宅那邊依舊雞毛亂飛,雞屎遍地。一位書生模樣的人挑著好地走著,臉上盡是嫌棄!
金氏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迷迷糊糊的提拉著鞋子,欲往庖屋走去。
卻在快進(jìn)入庖屋時,金氏突的眼前一亮,隨后,噠噠噠的向那書生模樣的人跑去。
“揚(yáng)兒!你回來了!”
嗓音響徹云霄,將馮蓮真嚇得一哆嗦,手中的腮紅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