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后戰戰兢兢的說著,宣文帝的臉色越發難看!
“秦依月,你到底想怎么樣!從古至今,謀反之罪均是誅九族,朕已然寬大為懷,尚未牽扯到你!你若是仍舊如此哭鬧不休,那朕只得,將你同罪而誅!”
宣文帝剛說道,同罪而誅時,秦皇后,便軟成一團!待宣文帝說道,若是皇后同罪而誅,那大皇子也不必留名皇家玉碟時,秦皇后直接險些嚇昏死了過去!
她不敢再說什么了!牧原域乃是她全部的希望,她不敢冒險!
她支撐著疲乏的身子,同宣文帝告罪,說自己再也不敢了!
宣文帝看著頭上已然微微沁血的秦皇后,開口道,“你若是知曉這一切,那便徑直回宮,莫要再管這些事!”
秦皇后微微頷首。
“陛下,我可否再去看看我的兄長,我只愿再他最后一眼!”
宣文帝聽后,點頭答應,卻是提出了一個條件!
“你去可以!但,你回宮后,便得禁足一月!你可得考慮清楚了!”
秦皇后微微點頭,終究那是自己的兄長,自己未能送救下他的性命,便送他最后一程!
秦皇后拖在沉重的身子,出了宣陽殿!
宣文帝又飲了一杯參茶,直到東方天空微微露出魚肚白,宣文帝才沉沉睡去!
宣文帝乃是勤政愛民的皇帝,他再晚睡,都不會錯過翌日的早朝
東福公公為宣文帝備上好幾杯參茶,并溫好,只待宣文帝起身!
而,秦皇后那邊離開了宣陽殿,卻并沒有回宮,而是徑直去了天牢!
天牢里,滿是秦家的人!秦皇后看著這些秦家的人,心中滿是憂傷,諾大的一個秦家,或許明日便不復存在了!
秦楚已然瘋癲,她躺在陳氏懷里,沉沉睡去,恐怕,她是秦家唯一一個睡得如此安穩的人!
秦皇后屏退左右,徑直尋著秦晉,悲不自勝,“哥哥!你為何要謀反?!”
聽著秦皇后略帶指責的悲傷話語,秦晉陡然睜開了雙眼,使得秦皇后嚇得連連后退!
“為何,我都成這樣了!我不造反,我能有活路嗎?!”
“你成怎樣了?你若是不造反,你還好好的呆在秦府,而不是讓整個秦府為你做陪葬!”秦皇后聽了秦晉的話語,心中甚是窩火!
“我沒了丞相之位!我最為看重的兒女都進了天牢,我開求你,你又不加理會!我已然沒了別得指望!我自然只得如此!”
“你的閨女秦楚殺了我的掌上明珠,我還救你閨女,哥哥,你是否想得太美了!
還有,你的兒子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做了便做了,還不料理干凈,這怪誰?!
至于,你求我時,我承認,那時我卻是有氣,我的乃姿那般年輕便已化為森森白骨,我自然是有氣的!
我當時,只是想著晾你幾月,待我氣消了,再求皇上助你官復原職,可,不曾想,哥哥,你竟然這般能耐,逼宮造反!”
秦皇后說完,便一甩宮袍,欲離去!
秦晉竟然這般執迷不悟,自己竟還為了他,甘愿禁足,實在是不值當!
秦晉見秦皇后欲離開,忙的拉住秦皇后的衣袍說道,“依月,你別走,哥哥求你了!”
“哥哥,我們這是話不投機,半分多!”秦皇后不理會秦晉,仍舊往前走!
然,秦晉卻猛的起身,將一封信塞進秦皇后的手心!
秦皇后察覺手心間的異物,輕聲問道,“哥哥,你這是何意?!”
“妹妹!這是哥哥最后的愿望,你只管將這交給,信上人,即可!”
看著秦晉祈求的眼神,秦皇后不忍拒絕故而答應,隨后說道,“或許,不久哥哥便要上路,依月,便不來相送了!”
秦晉知曉秦皇后的難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