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說完,沈星如同置身冰窖中,他知道,宣文帝,這是發(fā)怒了!可,他根本沒有留什么手!
難道——
明月公主做了事助我?可,她那么機警之人,怎么惹得宣文帝勃然大怒?
“讓他進來!”
“父皇,你白日里問兒臣要到何處歷練。如今,兒臣想好,兒臣欲到刑部歷練!”
牧原域!
這就是,明月公主請的幫手,可,牧原域只字未提嫣兒,皇上,他怎會知曉牧原域乃是為助我嫣兒而來?
“到刑部?到天牢?”宣文帝壓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硬生生打斷了牧原域,也打斷了沈星的思慮。
“父皇,你,怎知曉兒臣的想法?難道,我們父子心有靈犀?”
“哼!心有靈犀!說,蘇云給了你什么好處,竟讓你這般助他?”宣文帝怒氣外露。
牧原域儼然是被鎮(zhèn)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父,父皇,我,他,沒給我什么好處,我,我也沒有助他。”
“牧原域,你最好,據(jù)實以告!!”宣文帝威壓全部釋放,牧原域嚇得一哆嗦,哪里還敢隱瞞,當下將全部說了出來!
“蘇云,他說,只要我愿替那女刺客求情,就承諾將明天馮家作坊所得效益,全部送給……我。”牧原域說話聲越來越小,頭埋得越來越低。
牧原域以為他乃是宣文帝的嫡長子,這求情不過是順水推舟之事,卻不想這般艱難!早知如此,定當不會應下此事!
此時,牧原域后怕不已。
“你倒是出息,為了一點銀錢,便甘愿當人馬前卒!”宣文帝恨鐵不成鋼,有些咬牙切齒。
父皇,那哪里是一點銀錢,那可是一個金山!您坐擁天下,自然看不上馮家作坊。但,兒臣要養(yǎng)人,要謀大事,怎的不需要銀錢。
這些話,牧原域只敢憋在心里,不敢說出來。
但,牧原域不說,就他臉上的神色,宣文帝又怎會不知他心里的想法!
“怎么?朕說得不對?你若是眼界如此小,貪圖眼前的繩頭小利,不若棄了大皇子的頭銜,做一名商人。”
父皇,這是要貶我為庶民!不,不,不行!該死的蘇云,早知,就不來蹚這一趟渾水!
咚——
咚——
牧原域一個又一個的磕頭,力度雖不如沈星,可接連幾個下來,牧原域的額頭亦微微沁血。
這牧原域雖腦子不好,但,到底是自己的娃!宣文帝制止道,“好了,別再磕了,我看著煩。”
牧原域聽后,哪里還敢繼續(xù)磕,忙的抬頭直愣愣的看著宣文帝。
這個傻子!
宣文帝甚是嫌棄,而后,目光如炬,
“你回去同蘇云說,莫要再使這些把戲。”
一句話,不僅是對牧原域蘇云說,更是對沈星說。
說完后,宣文帝便轉(zhuǎn)身離去,不再管沈星牧原域。
宣文帝走后,牧原域便滿臉不悅的離開了。而,沈星則是癱坐在地上許久,方才緩緩起身,如同游魂般離開皇宮,又回到沈家。
剛推開沈家大門,便被蘇云接上欲去公主府。
沈陳氏攔下馬車,隔著車窗,看著瘦了一大圈,額頭沁血的沈星,心如刀割。
“星兒,你便聽娘一句勸,忘了那狐……”
“狐”字剛說出來,沈星便醒了般,直愣愣的看著沈陳氏。
沈陳氏被沈星的目光,嚇得后退了幾步,隨后,定心,改口道,“忘了那嫣兒,娘定然為你尋得一門上好的親事!”
“娘,我只要嫣兒!”已然跪可一整天,沈星的嘴唇已然微微干裂起皮,因著他甚是用力,使得血絲自干裂處沁出些許。
沈星額頭上的傷本就讓沈陳氏心疼不已,如今又添了新傷,沈陳氏更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