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京城也算風平浪靜,這家人報案時,京城百姓甚是憤恨,紛紛央求京兆伊徹查此案,以免京城百姓提心吊膽。
京兆伊以為不過是一樁略微棘手兇殺案,卻不料此案異常棘手!此案牽扯出三皇子府的管家王行,而后又查到,這死去的中年男子亦曾是三皇子府的管家,而后又查到,前幾日,京城流傳的,同三皇子有關的謠言同此人有很大干系,然后,京兆伊就不敢再查下去了
案宗呈于宣文帝面前,宣文帝勃然大怒,立刻宣牧原林前來問話!
“你如今倒是越來越能耐了!”宣文帝深不見底的瞳仁連同眼角的細紋,都藏著怒氣。
牧原林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父,父皇,實在是李仁太過分!當初,他在兒臣府上做事,貪墨上千兩的銀錢。
兒臣念在他也是出自貧苦人家,便沒有深究,只是讓他離開就是!
卻不想,他心生憤恨,竟然胡說八道,抹黑兒臣,說兒臣貪四弟的太子之位,存心欲勾起我們兄弟相斗!
如此兒臣怎可再容忍他?!”
“那你便殺了他?!”宣文帝怒氣已然外露。
牧原林渾身哆嗦著開口,“父皇,您冤枉我了!我就算再氣,也不會做出如此的事!”
“那是誰做的?”
宣文帝眸中除了怒氣,更多的是失望。牧原林看見了宣文帝眸中的怒氣與失望,但,話已說到這個地步,牧原林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說!
“父皇,王仁胡說八道,我甚是氣憤,但,我只是讓王行教訓教訓李仁,卻不想王行手太重,一不注意便打殺了李仁!
事后,王行怕我問罪,索性將李仁扔進糞坑,來個死不認賬!”
牧原林見宣文帝的神情,知他不相信,便又補充道,“父皇您若是不信我,王行他現在便在宮門外候著,您只管喚他前來問話!”
“林兒,你乃是我極為看重的兒子,我怎會不信你反而信外人!”宣文帝眸中的失望漸消,看似和風煦暖。不過,牧原林卻是知道,宣文帝這是真正的失望了!
看來,我得盡快采取行動。不然,別說太子,或許,連皇子之位我都保不?。?
一處別院,參天古樹枝丫錯亂交叉,正午日頭正盛,卻只有少許陽光擠過那些枝丫漏在地上,平白為別院添了幾抹幽深。
一個面目發白,眼神渙散的男子,在別院中搖搖晃晃,無疑為整個別院,更是增添了幾許幽深頹喪!
此乃被廢為庶人的牧原域,曾經的大皇子!
“哎!天天在這里守著這個廢人,真是沒勁!”
如今,秦家早就倒了,秦皇后已被殺戮!守衛之人,見牧原域再也沒有翻身之日,說話間越來越毒辣!
不過,牧原域,早在那日知曉他并非宣文帝秦皇后的親生子之時,已昏昏沉沉,不聞周遭之事!
守衛之人的話,根本進不了牧原域的耳里。
“你若是不愿守著他,再過幾日,倒是可以換一個地方!”另一守衛之人開口。
“換一個地方?怎的說?”
“你還不知道?三皇子,他犯了大錯了,或許,用不了多久他也要同咱們這位被關押起來!”另一守衛之人好心解惑。
“牧原林,他怎的還是三皇子?他不應該是太子了嗎?他犯了什么錯……”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鞭炮般。
“今日,你倒是活了過來!”守衛嗤笑。
“你說,牧原林,他不是太子?那誰是太子?”據他所知,父皇已有立儲之心。難道,父皇沒有立牧原林,卻立了那些小的?父皇也不怕,待他百年后,牧原林將那小的生吞活剝了!
“他自然不是太子!如今的太子乃是四皇子牧原云!曾經的護國大將軍蘇云!”
“什么?你說什么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