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接過食盒,同安安多多尋著地,用吃食。
而,牧原云則提著另外一個食盒回了馮云月的屋子。
馮云月依著窗前,幾乎是將身子靠在窗邊,蒼白的肌膚被壓出一道紅一道紫,牧原云看了甚是心疼,他將食盒放下,將馮云月扶回床上歇息。
“月兒,怎么不上床歇息?”
“整日躺在床上,還是有些悶。”馮云月將身子的被子稍做整理,以便牧原云之后在床上放上小案。
“小許哥,今日,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我去了李家。”牧原云將小案放置在床上,又將吃食一一拿出來,“快吃,月兒。”
“你也去了李家?今日,二妹同靖王也去了,李家人肯定受寵若驚!”
“正是!不過,他們算是好的,甚是知曉分寸。”
“小許哥,你既然說他們是好的,那他們定然是極好的!我那個未來弟媳定也是十分好的。”畢竟,王氏這么快就想定下,定然是那李家姑娘十分好,她怕遲了一步,她看上的兒媳婦便被他人搶走了!
“那李家姑娘溫溫柔柔,卻是很好。”牧原云開口,回應馮云月。
“可有定下日子?”馮云月又問道。
牧原云為馮云月盛了一碗雞湯,吹涼放置在馮云月面前,“嗯,明年三月。雞湯好了,月兒你快用些。”
馮云月一口氣將雞湯喝下肚,苦笑著,“明年三月?也不知那時,我還在不在?”
“月兒,不許胡說!”有些嚴厲。
牧原云怕驚著馮云月,又忙的放低聲音安慰馮云月,也是安慰自己,“紫氣東來,很快便能尋得!月兒,你會沒事的。”
“好。”馮云月雖覺希望渺茫,還是開口說道。
“月兒,吃些魚。”牧原云夾了一筷子魚邊,欲擱置在馮云月面前的碟子里。
這時,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
“何事?!”牧原云有些不悅,他早就吩咐下去,若非天大的事,不可打擾他同馮云月用吃食。
天子之怒,凡人豈能承受?
門外的人被嚇到了,半天不敢發(fā)出聲響。
府中人皆是知曉,她同小許哥用吃食時,絕不相擾。今日,定然是有事。
“你且說說,究竟有何事?”馮云月輕輕柔柔開口,門外人這時才敢開口,“馮大人來了,說是有緊急之事需稟告,陛下,娘娘,你們見還是不見?”
“明哲?”
“馮明哲?”他怎么來了?
馮明哲他是知道的,如今,那些老家伙又開始興風作浪的,他這段日子焦頭爛額,不如以往那般可以多陪月兒。
他今日怎么在這個時候來了?!
牧原云有些氣惱。
除非——
牧原云想到這種可能心中狂喜,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馮明哲尋到治馮云月的藥,甚至可以說,馮明哲尋到紫氣東來!
牧原云忙的開口,“你且請馮大人……不!不!我親自出去!”
牧原云因太過激動,甚至差點弄翻桌上的小案。
馮云月亦忙的起身,“小許哥,我與你同去!”
她不想坐在這里空等!
“好!”牧原云為馮云月整理衣衫,穿好鞋襪,便扶著馮云月出了房門。
馮明哲一臉喜色正等在屋外,馮明哲見牧原云馮云月出來,忙的上前,“找到了!找到了!紫氣東來找到了!”
牧原云開口,“紫氣東來在何處?”
“北州,最為北邊的一個小村莊的蓮霧山。我手下人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紫氣東來的身影。如今,他正候在那處。”楊明哲開口說道。
北州曾為北山國的霖州,因北山國國滅,納入云越國國內(nèi),被改名為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