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盯在了穆安凰的身上。
穆安凰卻是面不改色“我如果謀權篡位,自有皇上定奪,但是今日貴人毒害太后的事情,恐怕是要交代清楚了,慈寧宮里究竟誰才是你的同黨?”
寧貴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軍這么厲害,自己去查啊,反正現在我也是一死,為何要告訴你,我就是要讓這個人留在慈寧宮,讓太后!皇上,還有你們日日擔心,讓你們知道知道,提心吊膽的日子是不是很好過?”
穆安凰凌厲的眼神,落在張嬤嬤的身上“張嬤嬤,你的主子倒是對你很好,臨死都不肯將你供出來!”
穆安凰這話說完,就連太后都震驚了“安凰,你是不是弄錯了?張嬤嬤從哀家進宮就來伺候哀家,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她!”
張嬤嬤立即跪下“太后,既然將軍說是奴婢,便讓將軍查查奴婢吧,也好還給奴婢一個公道!”
穆安凰轉身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將張嬤嬤懷里的一塊汗巾拿出來“張嬤嬤,這條汗巾已經很多年了吧,而且還是男人的汗巾,怎么就日日的帶在身上,看來張嬤嬤對這汗巾的主人,感情匪淺!”
張嬤嬤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恢復如常“奴婢在進宮之前是有心上之人,但自從進宮伺候主子,就再也沒有來往了,難不成這也有罪嗎?”
太后替張嬤嬤解圍“安凰啊,此事哀家是知道的,張嬤嬤進宮伺候哀家,一直都非常的盡心盡力,這宮里誰謀害哀家,哀家都信,只是這張嬤嬤,哀家不信!”
穆安凰躬身施禮“太后,張嬤嬤對您忠心,臣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你為何還要如此說?”太后顯然有些不高興!
皇上喝了一口茶“穆安凰,你是要將朕的后宮鬧的烏煙瘴氣嗎?今日你要是說不出來,陷害太后身邊的嬤嬤,與陷害嬪妃是一個罪名!”
“皇上,若是臣說錯了,隨您處置。”
穆安凰站起來,將這這條汗巾放在了寧貴人的面前“你就是用這個,讓張嬤嬤成為你的同黨的吧?”
寧貴人一口否認“將軍剛才就說了,這汗巾張嬤嬤帶在身上多年,現在又說是我給她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穆安凰將汗巾遞給了淑妃“淑妃娘娘,對于絲綢您是最了解的,臣斗膽請娘娘給臣看看,這絲綢是何年制造?”
淑妃接過汗巾,仔細的看過之后“皇上,太后,這絲綢是江南進貢的,所用的織法是去年才研究出來的,在絲綢里面加了棉線,專門用來制作汗巾,更加吸水,吸汗,上面的磨損痕跡,也是人工制造而成,并非是長年累月而形成的。”
聽見淑妃這樣說,張嬤嬤便像是瘋了一般的沖到寧貴人的面前“你!你騙我,竟敢騙我!我就知道你的父親早已將我忘記,你怎么還會帶著我四十年前送給他的汗巾呢?你竟然如此害我!”
寧貴人站起來,拔出一把刀就向皇上刺去,穆安凰飛身上前,將匕首奪下來“寧貴人真以為你的這點功夫,在我的面前,能傷到皇上?”
寧貴人惡狠狠的看著穆安凰“穆安凰,你為何要進宮?為何要壞了我的好事?即便是我死了,也要日日詛咒你,讓你生不如死!”
皇上驚魂未定“李玉,傳旨,將寧貴人關進慎行司,寧家九族一個不留!”
寧貴人這才害怕起來,爬到皇上的腳下“皇上,臣妾甘愿一死,只是此事與家人無關,請皇上放了我的家人吧。”
皇上甩開她的手“帶走!”
禁衛軍將寧貴人拉走,皇上看了一眼張嬤嬤“念在張嬤嬤伺候太后多年,盡心盡力,賜她全尸吧,白綾,匕首,毒酒,選一種。”
張嬤嬤給太后和皇上磕頭“奴婢多謝皇上太后。”
太后的眼睛里閃著淚光“皇帝,張嬤嬤是哀家的人,就讓哀家自己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