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多打擾了,知府大人有什么事,派人去客棧找我便是,告辭!”穆安凰站起身,帶著箱子離開了知府的府邸。
說是時候不早,但外面的日頭也只是剛過午時,穆安凰坐著知府親自準備的馬車回到了客棧,一進門就看到蘇重華正喝著茶。
“去知府的府上了?”蘇重華問道。
穆安凰點點頭,將抱在懷里的箱子放到蘇重華的面前,說道“這些東西待會都去賣了吧,換回來的錢給那些難民和乞丐。”
“這都是那知府送你的?”蘇重華看了一眼問道。
“對,狗官的東西,不要白不要,省的那些難民乞丐沒吃沒喝的。”穆安凰說道。
蘇重華將箱子合了起來,“還是等等再說吧,先別著急拿去換錢。”
穆安凰神色一頓,看向蘇重華,“你是擔心這其中有詐?”
蘇重華點點頭,沒多說什么,穆安凰深思片刻,“那都聽你的。”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錦繡的聲音,“將軍,知府送請?zhí)^來了。”
穆安凰打開門將錦繡迎了進來,結(jié)果她手里的請?zhí)戳丝矗诌f給蘇重華,“知府今晚請你我到酒樓做客,要不要去?”
蘇重華將請?zhí)ぴ谧雷由希叭ィ〔蝗ピ趺茨苤肋@知府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晚上,清河鎮(zhèn)生意最好的酒樓里,穆安凰和蘇重華雙雙入席。
知府端著酒杯立馬迎了上來,“多謝二位貴客賞臉,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蘇重華端起酒杯回敬道“勞煩大人破費!”
知府笑意濃濃,擺擺手說道“不破費,不破費,只要二位不計較下官之前的魯莽行為,下官愿自罰三杯!”
說完也不管蘇重華和穆安凰有沒有點頭,便仰起頭連干了三杯酒,喝完之后也不給蘇重華接話的機會,便讓下人帶來一個歌女。
“二位遠道而來,可要體驗體驗這清河鎮(zhèn)的歌女!”知府說完便讓那歌女開嗓唱起了動人的小調(diào)。
穆安凰和蘇重華對視一眼,雖然無心欣賞,但為了找到證據(jù),也就只有坐著聽了。
一曲結(jié)束,蘇重華裝模作樣的夸贊了一句“清河鎮(zhèn)人杰地靈,這曲子也不同凡響。”
知府咧著嘴笑開了花,以為蘇重華是對自己安排的歌女生了興趣,心中暗自竊喜,眼前這人看著神秘莫測,沒想到這么容易上鉤,這可省了他不少事。
“這位大人謬贊!”知府說完便看向歌女,“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這位大人倒酒?”
蘇重華哪里會想到知府會讓歌女來陪他喝酒?
他轉(zhuǎn)頭看了穆安凰一眼,見她面無表情,心里突然開始沒底,緊接著就對知府說道“大人,倒酒就不必了,我身子欠佳,如今還在調(diào)養(yǎng)之中,不宜過多飲酒。”
“無妨無妨,酒一杯而已!”
“大人,奴家這廂有禮了!”那歌女接著知府的話拿起酒壺就要給蘇重華倒酒。
蘇重華見兩人如此執(zhí)著,便察覺出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他冷眼看了歌女一眼,剛要出手拒絕,就聽歌女低聲道“大人求求您喝了這杯酒吧,您放心這酒里什么都沒有,可要是您不喝,知府大人就會殺了我的!”
蘇重華轉(zhuǎn)眼看了知府一眼,只見他臉上依舊保持著方才的笑容,好似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自顧自地吃著菜。
“僅此一杯!”蘇重華勉為其難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恰好錯過了知府眼底的得意之色。
窗外夜色漸濃,穆安凰和蘇重華都無意多留,再加上歌女的事,讓蘇重華心有不安,兩人沒待多久,便匆匆離去。
路上蘇重華提醒穆安凰,“這知府一定在謀劃什么,若明日他再邀請你赴宴,一定要想辦法拒絕他!”
穆安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