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平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眼看著江宴就要把穆安凰拿下了,可他卻因為蘇重華的一句激將之語放棄了進攻,還約什么三日后再戰,等三日后黃花菜都涼了,還等什么再戰?
不行!他不能讓這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隋平想著便上前攔住了江宴的去路,開口質問道“你口口聲聲說今日便要了穆安凰的命,為你自己報仇雪恨,可如今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她,莫非你是怕了她不成?”
他想著,既然蘇重華的激將之語對江宴這么管用,那他也試一試利用激將法,讓江宴改變主意,回頭將穆安凰一舉拿下!
然而江宴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眉目一橫,舉著手里的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隋平被刀劍上的寒光一閃,心也跟著顫了顫,雙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嘴唇哆嗦著沒敢再說一句話。
好在江宴的刀劍沒再繼續往前,隋平也毫發無傷。
看到他這般懦弱的模樣,江宴冷哼一聲,一個翻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官差哪敢再讓老百姓看到駙馬這般狼狽的模樣,立馬驅散了人群,帶著已經全身癱軟的隋平,離開了客棧門口。
見大家都散了,穆安凰和蘇重華也回到了客棧,而一直躲在客棧里面圍觀的掌柜,看到穆安凰和蘇重華之后,立馬所在了柜臺后,大氣都不敢喘。
說到底,要不是他去衙門報官,這后面的事可能都不會發生,穆安凰等人真要是追究起來,他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幸而穆安凰根本就沒想過要找掌柜算賬,他是聽從了衙門的差遣故意為之,還是收了隋平的好處,有意給她制造困難,又或許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客棧的安危考慮,才去報的官,對于穆安凰來說,都不重要了。
她現在想的,就只有盡快解決完隋平這個麻煩,趕往苗疆找到能治好蘇重華的解藥。
掌柜見穆安凰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不由得松了口氣,他抬頭看著穆安凰和蘇重華幾人回到了房間,便立馬讓人把客棧的大門關了起來。
事到如今老百姓已經容不下穆安凰等人了,可是他卻沒有那個膽量將穆安凰等人趕走,只能先把門關起來,以免有人來找穆安凰的麻煩,沖進來把他的客棧給毀了。
至于生意不生意的,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房間里,穆安凰坐在椅子上接過錦繡遞過來的茶水,連著喝了幾杯,抬起頭看向蘇重華,語氣凝重道“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去苗疆的進程恐怕又要耽誤了。”
蘇重華搖搖頭,坐在穆安凰的對面,握著她的手,說道“你別想那么多,隋平這邊不過是紙老虎,不用考慮他,我唯一擔心的是江宴,那人來者不善,三日后必定會來找你報仇,你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穆安凰點點頭,眉間的凝重沒有減退分毫,蘇重華見狀繼續開口寬慰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十七去調查江宴的事了,只要能弄明白,你和江宴之間到底有何仇恨,或許三日后的一戰,就可以避免了。”
“我還真想不到我與江宴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能與我結下仇的,無非都是京城里的人,或者是戰場上的敵人,可江宴身為江湖人士,和這兩方應該都沒什么關系才對。”穆安凰有些苦惱,惹到這么一個天下第一高手,還真是讓她猝不及防。
蘇重華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不過他的想法要比穆安凰樂觀許多,若此次穆安凰面對的仇人,是京城人士,那他們要面臨的麻煩就會更加棘手。
畢竟京城中人慣用計謀,而江宴這個江湖中人,不論什么事都會率先考慮以武力解決。
而且方才在客棧外,江宴對待隋平的態度,就足以說明,他和京城中的勢力毫無關系,那就只能是在戰場上和穆安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