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說的,蘇重華都明白,他穩住自己的情緒以防自己因為這件事,導致身體再出什么問題。
這種危機時刻,他不能出任何狀況,否則就是在給穆安凰添麻煩。
至于客棧外面的那些老百姓,他們只能暫時不予以理會,等到穆安凰研制出這次傳染病的解藥,那些染了病的老百姓也就不會再為難穆安凰了。
蘇重華來到穆安凰的房間,看著她在桌子上擺放著的瓶瓶罐罐,問道“進展如何?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穆安凰從瓶瓶罐罐里抬起頭,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看向蘇重華,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次的解藥其實很容易就能做出來,但是需要一種十分昂貴的藥材,不過這種藥材十分罕見,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找得到。”
蘇重華眉頭微皺,“這個你放心,我會托人去想辦法的,能找到多少算多少,不然……”
穆安凰見蘇重華欲言又止,便主動問道“不然什么?是不是隋平又拿這次的傳染病做文章了?”
蘇重華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客棧外發生的事,告訴穆安凰,不過那些客棧外的老百姓,會知道穆安凰的血能治病,恐怕和隋平脫不了干系。
其實蘇重華不說,穆安凰也大概能猜到外面發生了什么,畢竟客棧的門窗兵不隔音,他們為了方便,還住在臨街的房間,所以客棧外面的動靜,她多少也能聽到一些。
“老百姓想鬧,就讓他們鬧吧,短時間內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若你真的能盡快找到缺的那味藥,外面的那些老百姓自然也就消停了。”穆安凰語氣平淡,沒有對這件事表現出太多的情緒。
而且她自從得知自己的血有奇特功效之后,便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
從前她還擔心,自己的血會被有心之人抽干,可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她卻沒那么擔心了。
或許是有蘇重華做她最后的依靠,也或許是她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不論隋平怎么鬧騰,都休想傷害她分毫。
蘇重華聽了她的話,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你得注意身體,好好休息,我盡快安排人去找藥!”
穆安凰應了一聲,就見蘇重華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不過半日蘇重華便將那味短缺的藥找了回來,但是相比起鎮子里感染此病的百姓來說,這點藥遠遠不夠。
但有勝過無,穆安凰沒有片刻停頓,就將解藥做了出來。
可還沒等她把解藥送出去,給老百姓治病,就見客棧外面已經被前來求救的老百姓為了個水泄不通。
蘇重華派人去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原來是隋平不甘心等到三日后再看穆安凰敗在江宴的手中,所以便迫不及待的讓人在老百姓中間煽風點火,讓他們前來跪求穆安凰給他們看病。
隋平心里很清楚,雖說上一次穆安凰口口聲聲表示,她現在只在乎蘇重華一個人的命,但是真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穆安凰是不可能看著老百姓在她面前死去,而她卻見死不救的。
在這些老百姓的逼迫下,穆安凰最終只能妥協,只要她一妥協,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老百姓,來喝她的血。
長此以往,不論穆安凰的身體有多么強壯,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喪命。
如此一來他帶穆安凰和蘇重華回宮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畢竟不管是死是活,他最終還是把人都帶了回去。
穆安凰的血能治病的消息,傳的越來越快,但口口相傳之下,必有誤差,傳到江宴的耳朵里時,就成了穆安凰身為醫者,明明能給病患治病,卻因為不肯放下身段,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前去求她治病的老百姓。
這下江宴更加斷定了,穆安凰生性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他的弟弟就是受此人的算計,才慘死在了戰場上。
衙門里,隋平接過知府親自遞過來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