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如何毀?”沈莞寧面色異常冷靜的,問道。
“沈府家風清白,若是讓世人知曉,沈府嫁給本王的是個被他人用過的殘次品,你猜猜看沈家人會不會被上京城的人用唾沫淹死?沈老爺會不會蒙羞,氣的上吊自盡?”
慕懷姜說完,愈發覺得這樣好似比直接掐死她,要好玩許多。
他朗聲笑了起來。
沈莞寧并未因此而慌張,更未因他的話而憤怒。
她反倒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王爺倘若愿意,妾身便聽王爺的吩咐。”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慕懷姜還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不要臉皮和名譽的女人。
沈莞寧聞言一笑道“妾身認定的人,自然生死追隨,但若是王爺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要毀了妾身,妾身便聽從王爺吩咐,自此死心了便是。”
“你威脅本王?”
“妾身不敢。”
馬車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沈莞寧現在雖然從慕懷姜的嘴巴里套出來了,他想要殺她的原因。
但她根本不知道,這具身體為什么不是處子之身。
是古代他們驗身的法子有誤,還是她遺漏了什么東西。
馬車內誰也不再講話,過了片刻時間,馬車停下。
阿山道“王爺王妃,已到宮門口,還請主子下車。”
長長的宮道,阿山推著慕懷姜的四輪車走在前面,沈莞寧和雪珠紅蓮走在他們身后。
沈莞寧小聲問道“雪珠,你知道王府或者宮里,他們是用什么法子驗身的,這個法子準不準?”
雪珠紅著臉搖搖頭“奴婢不清楚,只聽說驗身的婆子都有自己獨特的法子,并非是統一的一種。”
沈莞寧點點頭,她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原主被魏婆子敲暈后,然后破了原主的處子之身,才送原主上了花轎。
所以沈清羽這才這么篤定的去和慕懷姜告狀。
沈莞寧一路心事重重,就連太監通報聲都沒聽到。
等抬眼時,瞧見鳳儀宮三個大字赫然在懸在頭頂。
她隨著慕懷姜進了皇后的宮殿。
“南安王,王妃請稍等,皇上和皇后娘娘稍后就來。”在皇后宮中侍奉的掌事嬤嬤,欠身說道。
慕懷姜冷著一張臉,沒說話,沈莞寧禮貌的同嬤嬤笑了笑。
幾人入座,宮女端上茶盞來。
“請王爺王妃慢用。”
沈莞寧見慕懷姜沒動那盞茶水,她亦沒動。
皇后同慕懷姜是敵是友,她還不清楚,還是謹慎些好。
片刻后,慕懷姜沉聲開口道“你們在外面候著,這里有本王和王妃等著就好。”
殿內的宮人依言俯身道“奴婢等告退。”
鳳儀宮的宮人方退出去,關上大殿的門,慕懷姜突然一掌掀翻了桌案上的茶杯。
茶杯碎裂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沈莞寧驚的轉身看著他,他又在發什么瘋?
只見慕懷姜雙眸通紅如血,表情猙獰可怖,身子從軟座上落下去,一手死死扣住木桌的一角。
剛出去的宮人聽到響動要進來,阿山見狀忙將門抵住道“里面沒事,王爺同王妃有體己話要說,你們不必進來。”
門口的宮人這才作罷。
紅蓮和雪珠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王爺。”阿山過去要扶慕懷姜。
慕懷姜一把推開阿山,命令道“都滾出去,把門給本王守好。”
阿山沒多說話,俯身應了一聲,便往外走,紅蓮和雪珠跟著也出了門。
沈莞寧正準備出門時,腳腕倏地被坐爬在地上的慕懷姜拽住。
“你留下。”他聲音痛苦沙啞,難以克制道。
沈莞寧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