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寧被救上來的那一剎,她在慕懷姜的懷中毫無反應。
慕懷姜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別裝了。”
她吐了幾口水,人卻沒蘇醒。
慕懷姜迅速檢查她的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確實是溺水了。
他一把撈起沈莞寧,倒提著她,讓她頭朝下,控出水分來。
沈莞寧猛地一咳,確實咳了不少。
但人還是未能蘇醒過來。
慕懷姜伸手摸了摸沈莞寧的氣息,已是氣若游絲,上有一口微弱的氣在。
“麻煩的東西。”他低罵一聲,大手拖住她的脊背,他俯身將薄唇貼近她的朱唇,進行人工呼吸。
如此十幾次后,懷中的人漸漸有了反應。
她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慕懷姜,神情呆滯。
這瘋批在做什么?
“王爺?”她虛弱一喚。
慕懷姜從她的嘴唇上離開,冷淡的看著她道“回府。”
他說罷,起身坐在四輪車上,等沈莞寧過來推他。
四輪車在沈莞寧身邊,她坐在湖邊,渾身濕透,不由地打了幾個噴嚏。
“王爺方才為何不帶著妾身一起上樹,反將妾身踹下水?”沈莞寧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她實在是太冷了。
“我樂意。”慕懷姜心中再次認定,女人真是一個麻煩的東西,凡事,事后都要刨根問底才行。
沈莞寧有些無言以對,這瘋批分明就是故意要作弄自己。
她雙手掩面,片刻后平復好自己的心態(tài),而后抬起眸子,眼眸中含著水霧,滿是可憐委屈道“王爺,妾身冷。”
慕懷姜“……”
他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絲毫不溫柔的扔給沈莞寧。
沈莞寧將自己罩在外面的衣袍脫下。
借著清冷的月光,慕懷姜再次看到她的曼妙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
他無端想起回憶里那個姑娘被蠻夷折磨虐待致死,在床榻的邊緣露出半截染血的胳膊。
這種無端煩躁,讓他的眸子愈發(fā)陰暗。
沈莞寧不敢多耽擱,她將慕懷姜的衣袍裹緊,推著慕懷姜迅速離開皇宮。
出了宮,宮外有王府的馬車在外候著。
阿山上前從沈莞寧手中接過慕懷姜的四輪車。
慕懷姜上了馬車后,沈莞寧這才跟著上去。
一路上兩人安靜無話。
沈莞寧雖然在木梁上睡了一覺,但此刻身心俱疲,感覺一沾枕頭就能睡著。
馬車行了一半路程,沈莞寧便堅持不住了,她閉著眸子打盹兒,搖搖晃晃,慢慢地就靠在了慕懷姜的肩膀上。
她聞見慕懷姜身上一股熟悉的霜雪味,凜冽冰涼。
原主記憶中,七年前她也曾聞到過這種讓她著迷的味道。
馬車抵達王府,沈莞寧睡的香甜,并未醒來。
慕懷姜側(cè)眸看她一眼,將已伸出準備要推她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抬手,手指的指腹,很輕的撫摸她白皙脖頸上的那抹咬痕。
這是今日在鳳儀宮,他啃咬她身體留下來的痕跡。
不知為何她的血竟令他這樣著迷。
尤其是發(fā)病瘋魔的時候。
那絲絲甜甜的血腥味,好似能安撫他狂躁不安的心臟一般。
這樣嬌嫩的美人兒,他是得好好養(yǎng)著。
他的手指從沈莞寧脖頸處的傷痕,一直滑落到她的衣領。
他冰涼的手指停在她的衣領上,指尖捻著衣領,輕輕捻動,她衣領下的鎖骨美的不像話。
沈莞寧醒了。
她睜開眼眸同慕懷姜四目相對。
此刻慕懷姜的手還在她的衣領上,手指本來要繼續(xù)有其他動作,但在她睜開眼之際,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