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記得是另外一只?”慕懷姜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沈莞寧忍道“是王爺拽著的這只。”
“哦。”慕懷姜淡淡的應一聲,“那又怎樣,你怎么這樣嬌氣?”
沈莞寧頭上冒出三個問號來,她和原主一樣,從小到大嬌生慣養(yǎng),是家里的金枝玉葉,別說是這刀口了,就連不小心受傷都從未有這樣嚴重過。
更何況她一個女子,又不是行軍打仗的男兒,嬌氣一點怎么了?
就算是行軍打仗的男兒,也是爹生娘養(yǎng)的,怎么就不能嬌氣了!
她悶悶的轉過身子,背對著慕懷姜。
慕懷姜看著她的背影不滿道“轉過身來。”
沈莞寧沒動。
“不要挑戰(zhàn)本王的耐心。”慕懷姜又道。
沈莞寧乖乖的轉過身來,與慕懷姜面對面。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慕懷姜看了她一眼,責令道“閉上眼睛睡覺。”
吃喝拉撒,這位祖宗還樣樣都想管!
沈莞寧閉上眼睛。
慕懷姜的目光肆意的落在她的臉上。
那種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讓他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以前見過她?
在慕懷姜的腦海中對姑娘的印象都是極少的。
唯一一個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個為他付出生命的姑娘。
他會惦念她一輩子。
他正盯著她的臉看,若有所思時,沈莞寧驟然睜開眼眸。
那雙眸子因為剛剛哭過,被淚水洗過,干凈的像是能將他倒影進去。
慕懷姜被沈莞寧抓住偷看她的證據(jù),她忽地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慕懷姜冷著臉問。
“王爺說好了休息,卻趁著妾身閉著眼睛的時候,偷看妾身!”沈莞寧語氣撒嬌道。
“沒有。”他矢口否認,閉上眼眸不再看她。
沈莞寧笑著伸手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臉頰,軟聲道“被妾身抓住了還不承認。”
慕懷姜一把擒住沈莞寧的手指,睜開眼眸狠厲道“你最近是越來越不乖了,本王很是不悅。”
沈莞寧忽然覺得玩笑開過頭了。
雖然這瘋批有了一絲人情味,但他骨子里到底還是隨時會發(fā)瘋的瘋子。
她眸色驚慌道“是妾身失禮了。”
慕懷姜本擰著她的手指欲要掰斷,但見旁邊睡著的人兒忽然乖巧起來,他又不忍心將這纖纖玉指掰斷。
慕懷姜松開手。
沈莞寧心中短暫慶幸又逃過一劫。
然而慕懷姜好像并未就此罷休。
他忽而翻身而上,俯身垂眸看著一臉驚慌的沈莞寧。
“王爺您要做什么?
“做,我們夫妻之間原本該做的事。”慕懷姜淡淡道。
他話雖如此,但眼眸確實異常的冰冷,像是在審視一只手術臺上的小白鼠一般。
他伸手解開沈莞寧領口的紐扣。
沈莞寧一手按住胸口道“王爺不是不愿意和妾身同房嗎,而今怎么想通了。”
“本王樂意。”慕懷姜道。
沈莞寧虛假笑道“那只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王爺終于不再疑心妾身,妾身很是開心。”
“嗯,開心就把手拿開。”他冷然道。
沈莞寧并沒松開手,她道“妾身是開心,但是妾身今日流了太多血,還冒死去火海救王爺,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改日好不好?”
她盡力與這瘋批周旋。
只是不想那么快的交出自己。
往后的路怎么走她還未完全計劃好,但若真的從了這瘋批,按照這瘋批的身子情況,哪日突然撒手人寰將她一人丟下,怎么是好。
她現(xiàn)在只想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