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歌欣喜于沈莞寧的開竅。
沈莞寧輕輕扯了扯唇角,臉上的笑意有些淺淡。
沈莞寧送完瑤歌回來,竹熙院內,阿山已經恭候多時。
“王妃,王爺讓您去一趟水淼閣。”阿山道。
沈莞寧心底有些抗拒,但她知道益弘濟在他手里,她不得不去。
“知道了,我更衣好,一會就來。”沈莞寧道。
阿山垂眸立著,欲言又止。
沈莞寧進了雪珠和紅蓮的屋子。
之星受了內傷,在屋內躺著,雪珠和紅蓮輪番照顧。
幾人見沈莞寧進來,紛紛起身要行禮。
“不必了。”沈莞寧走到床榻邊,問道,“之星你現在感覺如何,我叫太醫來給你瞧瞧。”
之星一把抓住沈莞寧的手腕道“不用了王妃。奴婢是內傷,調養一段時日就好,只是……”
之星滿眼擔憂道“只是,這幾日不能護著王妃了,王妃去水淼閣要千萬小心。”
“你放心吧。”
雪珠和紅蓮到今日發生這些事,她們大抵已經清楚,王爺和王妃之間產生了間隙,兩人不睦,但具體是為什么誰也說不清楚。
沈莞寧不愿說,她們也不好問。
沈莞寧走到木柜前翻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一件水色長衫。
這衣服現在的季節來穿確實過于單薄,但沈莞寧選這件衣袍是有私心的。
既然她與慕懷姜不能真心相待,便還像從前那般,用一些手段來保全自己。
雪珠和紅蓮上前幫沈莞寧更衣。
紅蓮伸手摸了摸那水色長袍。
“王妃這個衣服太單薄了,您這樣穿出去一定會著涼的。”紅蓮從衣柜中又翻找出一件沈莞寧的紅色披風。
她為沈莞寧披上去。
“這樣就不冷了。”紅蓮系好她身前的絲帶。
沈莞寧坐在梳妝臺前,將自己發髻上多余的珠翠全部卸下,如瀑的墨發閑散的披散伸手。
沈莞寧如玉的手指在桌案上劃過,最終手指停留在一根白玉簪子上,她用一根簪子,簡單的將一半的頭發挽起,而后胭脂水粉樣樣不差。
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短短幾日來沈莞寧的雖然日漸消瘦,臉色過于蒼白,但胭脂水粉輕輕一施,也難掩她過人的姿色。
沈莞寧抬手玉指撫摸過臉頰,終于還是要以色侍人。
只希望那瘋子像個正常的男人,雖不念從前的感情,但要讓他對她還心存一絲幻想。
阿山在門外催促道“王妃,王爺等急了恐怕又該不高興了。”
阿山話音剛落,沈莞寧將屋門打開,站在阿山眼前。
他瞧見沈莞寧今日一身裝扮,妖嬈而不失嫵媚,是從前沈莞寧用端莊的發飾和裙擺極力遮掩的眉毛。
而今將那些繁瑣的衣物妝發卸了,反倒將她原本底子里的妖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試問有哪一個男人不會心動。
阿山忽而覺得他方才一直這樣盯著沈莞寧看,是過于唐突了。
阿山垂眸,躬身道“王妃請吧。”
沈莞寧點一點頭。
阿山在前面帶路。
到了水淼閣,阿山立在門口道“王妃您請。”
沈莞寧知道,慕懷姜不許其他人進這間院子,所以阿山也只能送她到門口。
她抬步進院,剛走進院落,整個人便呆立在原地。
院子里她種的所有東西全部被清理干凈,一眼望去連一個綠色植物都不曾瞧見。
那些原本可以種植東西的松軟泥土地,已經全部用碎石填埋起來。
水淼閣變成了下一個玉清閣。
不同的是,院子中的那個秋千竟然奇跡般的保留了下來。
沈莞寧抬腳穿過偌大冰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