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姜眼眸一暗。
恨意燒心,他恨不得此刻就殺了阿彩,然后再放一把火燒了此地。
他伸手掐住阿彩纖細的脖頸,手指微微聚攏用力。
阿彩被掐的難以呼吸,她費力的蹬著雙腿。
“瘋子!”
阿彩雙手用力掙扎,奈何手被慕懷姜綁死了,手腕在掙扎中磨掉了一層皮,還是沒能掙脫。
慕懷姜冷笑一聲“本王向來以瘋魔著稱,難道你沒聽說過?”
阿彩眼眸翻起,從未牙縫里蹦出幾字“瘋子……瘋子!”
“本王的瘋,還不是你們蠻夷教給本王的。”慕懷姜笑的狠厲。
他年少時可不是這般心狠手辣。
殺人也只殺蠻夷中的壞人,凡是有求饒或者可憐者,他都會給他們一次機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但經歷七年被困蠻夷,每日瘋狂折磨的事后,慕懷姜心中的那最后一絲柔軟隨著他以為阿寧被蠻夷折磨致死而徹底沒了。
有段灰暗的日子里,他眼里便只剩下了殺戮。
他會因怒而想殺人,會舊疾犯了而想殺人。
后來沈莞寧嫁入南安王府,這種癥狀才稍稍好轉。
“我死了,沈莞寧也別想活……”阿彩傾盡全力。
在最后關頭慕懷姜驀的松了手。
阿彩皺著眉大口大口呼吸。
慕懷姜的手在阿彩身子摸找,最終在阿彩的褲腿上摸到一把匕首。
他又仔細找了片刻,確保阿彩身上再沒有武器后,慕懷姜這才上前將阿彩的手從床榻上解開。
他按住瘋狂掙扎,咒罵不止的阿彩。
將她的手從身后綁死。
“慕懷姜你做什么?”阿彩知道慕懷姜方才松了手,便還不算徹底瘋,他心里還惦記著沈莞寧。
慕懷姜不理睬她。
阿彩瘋狂扭動,故意站著不走,不想任由慕懷姜擺布,但都徒勞。
若是阿彩站在那兒死活不動,慕懷姜便會拖著她的身子拽著她走。
這個阿彩絕不是阿拉布身邊的普通奴婢,若是普通奴婢,阿拉布是不會將他放心的交給阿彩的。
所以說,用阿彩來威脅阿拉布應該是管用的。
“慕懷姜你混蛋,虧本姑娘還說讓你做我的男寵,還想著讓你在蠻夷錦衣玉食,你竟然反過來就不認人,你混蛋!”阿彩高聲咒罵。
慕懷姜手中的匕首的不小心在阿彩身上劃到一道血口,他道“我就是混蛋。”
別以為她同阿寧長得有幾分相似他就會放過她,想得美。
想到這,慕懷姜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扯住阿彩,伸手摸到阿彩的臉頰上。
手指在她臉頰邊緣游走,果不其然。
慕懷姜手指微微一扣,從阿彩的下頜處扣起一個角,一張人皮面具被扣了下來。
阿彩“……”
面具下的這長臉,慕懷姜并不陌生。
真實的阿彩同阿拉布長的極為相似,七年前,慕懷姜同阿彩曾有過一面之緣。
若是慕懷姜沒猜錯的話,阿彩并非什么阿拉布的奴婢,而是阿拉布同父異母的妹妹。
“慕懷姜,不知道姑娘的臉摸不得?”阿彩還在埋怨慕懷姜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
慕懷姜冷哼一聲道“你真有意思,本王就說,天底下怎會有同阿寧長的如此像的人,原來是易容。”
“易容怎么了,我底子也不差啊。”
慕懷姜用刀刃抵著阿彩的脖頸,押著她往門外走。
門外竟空無一人。
“你們倒真放心本王。”慕懷姜冷嘲一聲。
七年前,這里可是嚴防死守,每個角落里都有蠻夷看守著他。
而現在與七年前相比,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