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浩浩蕩蕩的開始往上京城外走去。
雪珠服用藥丸后,心中一直默默算著時辰,一邊又在保佑這件事能夠順利進行。
如若不順利,她其實早已想好了退路,南國她是不會去的,即便等待她的是南國尊貴無比的太子妃,不過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
余溫書行事狡詐,興許是利用這個來哄騙他們的。
她會在路途中想辦法自縊,將自己的尸體永遠的留在大涼,留在這片生她長她的土地上。
雪珠雙手交織在一起。
她伸手掀開簾子,朝前面看去,看到阿山騎著馬走在一對人馬前面。
他就在不遠處守護著她,沒有什么好怕的。
雪珠見到阿山后,心中更堅定了下來。
馬車、南國人和大涼護送雪珠出嫁的軍隊浩浩蕩蕩的駛過長街。
街道兩旁有百姓圍觀。
一直到馬車出了上京城的城門,走了沒一會兒,雪珠便感覺暈暈沉沉的,有些不適。
應該是藥效要起作用了。
不稍片刻,雪珠便躺在馬車內沒了意識。
馬車行駛了好一會,正是中午,需要停下來整頓休息。
這里是上京城外的一片荒野,周圍都是樹木,沒有農戶居住。
大涼的軍隊和南國人分別坐在馬車的一左一右兩邊休息。
負責伺候雪珠的丫頭對余溫書俯身道:“都走了這么久了,奴婢讓姑娘也出來透透氣吧。”
余溫書揮了揮手,示意可以。
丫鬟上前輕輕敲了敲馬車旁邊的窗戶,道:“姑娘下來透透氣吧,他們在這里歇息了。”
馬車里的人沒有反應,丫鬟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人理會她。
她掀開馬車簾子便看到雪珠口吐鮮血倒在馬車里。
丫鬟扔下簾子便失聲尖叫起來。
余溫書和阿山同時從地上站起來,兩人看向馬車,異口同聲問道:“怎么了?”
“姑娘,姑娘流血了,奴婢也不太清楚。”丫鬟驚嚇的語無倫次起來。
余溫書沉著臉大步上前,一把掀開馬車簾子,然后人進去,摸了摸雪珠的氣息。
一點氣息都沒了,只不過人還是溫的。
應該是剛死不久。
可好端端的人怎么無緣無故死了?
余溫書怕這件事有詐,便伸手捏住雪珠的脈搏。
確實沒有脈搏。
看樣子應該是服毒自殺。
好啊好!
余溫書臉上露出些許笑意來。
看樣子不必等他們帶著雪珠回到南國后,再給雪珠扣其他人帽子來引發大涼和南國的矛盾了。
雪珠一死,不管大涼怎么解釋,這一仗是打定了。
“發生什么事了?”阿山跑過來,也掀開轎簾。
他看到里面的場景臉色登時不好了。
他正要發作,忽地想起來臨走前,皇帝交代給他的事情。
看來這件事有蹊蹺。
不過在余溫書面前,阿山還是怒問道:“余使者,這是這什么會事,我們好好的人從皇宮中出來,怎么走到這就死了?”
余溫書皮笑肉不笑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去?”
阿山眼眸暗了暗。
“雪珠姑娘既然已死,那么雪珠姑娘的尸身,我要帶回去。”阿山說著便要上前抱走雪珠,
阿山的手剛伸了過去。
余溫書一把扣住阿山的手道:“雪珠現在已經是我們南國的太子妃了,即便是尸體,那也是我們南國人帶走,你憑什么帶走?”
阿山語氣隱忍道:“是你們沒將雪珠看護好,是你們的過失導致雪珠姑娘死了,況且雪珠和南國的太子還未舉行成婚儀式,自然是不算的,我們要將雪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