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白剛動完手術,渾身疲憊不堪,剛準備睡一覺,門口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你和季瑾沫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陰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想到厲少琛的殘忍,沈若白負氣的不想說話,于是假裝睡著了。
強烈的寒意裹挾著壓迫感襲來,沈若白緊張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的身體,脆弱的像個隨時會破碎的玻璃娃娃,經不得半點風雨。
在厲少琛動手之前,沈若白開口,“我爺爺對他有恩,他聽說沈氏有難,前來還恩。”
在厲少琛眼里,沈老爺子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死老頭,他才不信沈老爺子會對季瑾沫有恩情。
所以他認定了沈若白是在撒謊。
他伸手就要捏住沈若白的下巴,可被她臉上露出來的恐懼神色給生生逼停了。
她怕他?
這一認知令厲少琛五味雜陳。
“不管你對季瑾沫有什么企圖,我勸你今早死了那條心!他太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曾經有個女人就和季瑾沫說一句話,她把人舌頭給割了!”厲少琛沉聲道。
沈若白想到方才那一剎那的殺氣,心底一陣憂傷。
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
這輩子為什么就這么坎坷多難?
總是生活在被陷害被追殺的路上?
等等!
厲少琛不是巴不得她被人弄死,好給慕雪騰個地嗎?
他為什么會大發善心的跑來提醒她?
“我死了,你不是稱心如意了嗎?怎么,是虐我虐上癮了,舍不得我死嗎?”沈若白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厲少琛說話時的神情。
厲少琛沒料到沈若白會突然睜眼,險些淪陷于她澄澈的眸中。
她有一雙如秋水般的瀲滟水眸,令人過目不忘。
有人說,眼睛清澈的人,單純善良。
可她卻心機深沉,善于撒謊。
沈若白眼底浮現的譏誚喚醒了厲少琛的理智,他緩緩直起腰身,勾唇冷笑,“你知道是誰泄露了季瑾沫的行蹤嗎?”
沈若白身體受傷,可腦子清醒得很。
季瑾沫他們剛走,厲少琛就來了。
答案顯而易見。
“和我有仇的人,除了你就是慕雪。可能夠在短時間內,調查到瑾沫妻子的人,只有你。”
這該死的女人,誰允許她如此親昵地喊季瑾沫的!
厲少琛忍不住諷刺道,“剛認識就叫得這么親密,還真是人盡可夫!”
“你一天不侮辱我會死嗎?”沈若白氣得渾身發顫。
“你敢說你和季瑾沫沒有發生關系?”
沈若白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厲少琛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要想到如同妖精般的她,承歡在其他男人的身下,他就憤怒到想殺人泄憤。
“你以為所有男人都像你這么重口味?連病人都不放過!”
她這是在嫌棄他?
她憑什么嫌棄他!
厲少琛猛然捏住沈若白的下巴,視線落在沈若白的唇上,意有所指道“嘖嘖,這張利嘴都干裂,起皮了,看來戰況很激烈!”
這話猶如一把烈火燃燒在沈若白的臉上,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
他的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么東西?
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臉這么紅?思想真臟!”厲少琛指腹描繪著沈若白的臉部線條,親眼目睹她的肌膚,在他的碰觸之下,愈發嫣紅。
“你,”沈若白被氣的說不出來話。
她從不知道厲少琛竟然如此無恥!
她想別開臉,躲避厲少琛的碰觸,因為她知道他這么做,只是想羞辱她!
“呵!你還真是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