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沈若白如何掙扎和反抗,厲少琛依舊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對她眼底的恐慌與無助視而不見。
強烈的疼痛感和窒息感讓沈若白倦意全無,一秒炸毛。
她狠狠地掐住厲少琛脖子上的肉,她最近沒有剪手指甲,又長又尖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嵌入厲少琛的肉里。
“放開我!”沈若白實在是太生氣了,她就沒見過比厲少琛還喜怒無常的男人。
不管沈若白說什么,做什么,厲少琛都沒有半點反應。
哪怕脖子上傳來尖銳的疼痛感,他的手仍舊沒有從沈若白纖細的脖子上移開。
他仿佛成了一個被輸入指令的機器人!
而他此事要執行的命令,就是要了結掉沈若白的性命。
透過外面的幽冷燈光,沈若白隱約可見厲少琛冷漠陰沉的俊臉,猶如地獄撒旦那般可怕。
她雖害怕,可相較而言,憤怒更勝一籌!
這死男人一晚上不整人就難受嗎?
她到底造了啥孽啊?
怎么就遇見這么個惡毒的男人,竟然連她睡覺的權利都要反復剝奪?
失血過多的她,體虛又心累,周身不適,她只是想安安穩穩地睡一覺,怎么就這么難?
沈若白特別想沖到窗戶邊,來一招潑婦罵天!
她完全忘記了,老天是無辜的!
大腦逐漸缺氧,意識慢慢變得有些模糊。
沈若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可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掐死,她不服。
她不顧疼痛,發瘋般地用力掙脫著厲少琛的鉗制,眼底寫滿了歇斯底里。
她那雙柔軟無敵的手,猶如被灌輸了無窮的力量,反復甩了厲少琛好幾耳光。
像厲少琛這么驕傲的男人,從小到大,何曾被人這般甩過耳光?
那雙幽深如最陰寒地帶的眸中,氤氳開來極致危險的凜寒之氣。
察覺到厲少琛手里的力量松懈了一些,沈若白趁機逃脫魔爪,顧不得頭暈目眩,翻身下了床。
“厲少琛,你又抽什么瘋!”沈若白懷疑厲少琛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
雙腿無力且不停顫抖的沈若白,只能無力地依靠在墻邊,滿臉提防地看著步步逼近的厲少琛。
“呵呵!你還真是擅長惡人先告狀!”厲少琛陰測測地笑了。
這人長得帥,連陰冷的笑容都能被詮釋的俊逸無雙。
可惜沈若白早已對“帥”免疫,此時此刻的厲少琛,于她而言,就像是長了獠牙的丑陋魔鬼。
她聽不懂厲少琛在說什么,但卻能夠從厲少琛的語氣中猜出點什么。
她不想爭辯,也無力爭辯,可任由厲少琛欺負傷害自己,她做不到。
“我有什么罪,你可以報警解決!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就去告你家暴!”
沈若白受夠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厲少琛,她現在就想讓厲少琛立刻馬上原地消失。
她千瘡百孔的心,再也經不起一星半點的傷害了。
“還在裝無辜?”
厲少琛恨不得沖過去,直接扭斷沈若白的脖子。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一而再地傷害善良的雪兒,竟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叫他報警?
她真當她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
“進來!”
伴隨著厲少琛的聲音落下,服務員怯懦地推開病房門,與此同時,病房里燈光大亮。
觸目驚心的鮮血,染紅了服務員的眼睛,她嚇得瞳孔猛地一縮,差點又腿軟跪下了。
服務員在厲少琛離開包廂之后,想要趁機溜走,可剛走出包廂,她就被喬睿攔截了。
喬睿緊跟在服務員身后,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他下意識看向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他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