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夫人喊了一聲“少琛”之后,就哽咽得說不出來話了。
厲老夫人向來要強,從不會輕易在人前示弱。
可這次,她卻當著厲少琛的面,泣不成聲。
這讓厲少琛不由得有些擔心,他眉心微擰,語氣擔憂地問,“奶奶,你怎么了?”
“少琛,我想你爺爺了!心里好難過,你能過來陪我嗎?”厲老夫人緊緊抱著厲老爺子的遺物,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她顫抖著手,撫摸著消失多年的圍巾,心中悲喜交加。
這條圍巾,是她親手為厲老爺子織的。
當時他們倆情意正濃,厲老爺子對這條圍巾愛不釋手,去哪里都要帶上。
哪怕是出差,他也會帶在身邊。
厲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厲老夫人本來想將這條毛巾作為陪葬品的,可是翻遍了整個厲家老宅,也沒能找到它。
厲少琛聽了厲老夫人的話,看了眼還在擼串的沈若白,起身走到一旁接電話。
他剛離開,沈若白放下了手中的串串,復雜的視線緊緊追隨著厲少琛。
她知道厲少琛夾在她和厲老夫人中間,很是為難。
所以,她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到,默默地做一個吃貨。
沈若白又吃了幾個串串,喝了幾杯飲料。
她等了厲少琛一會,見他沒有回來,于是自掏腰包付了錢。
她剛走出店門,身側襲來一陣寒氣。
她想回頭查看什么情況,脖頸處一痛。
陷入昏迷之前,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慕雪猙獰的臉。
沈若白被人蒙住眼睛,捆綁在天臺邊緣的一根柱子上。
捆綁著沈若白的繩子,有一處即將要崩斷……
她悠悠轉醒時,感覺狂風擦過臉頰。
她眨著眼睛,想將蒙在眼睛上的布條弄掉。
可布條系得太緊了,僅憑這么一點力量,根本撼動不了它。
腳底下,空空如也。
她試探了幾次,卻仍是觸碰不到任何東西。
心臟緊跟著懸空起來……
她幾乎可以判斷出,她此時身處于高樓大廈的頂端。
倏地!
耳朵里傳來一道冷漠如冰的聲音,“沈若白,你又害死了我和艷艷的孩子,我要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喬艷艷又流產了?
呵!
真是活該!
可她連碰都沒有碰喬艷艷一下,喬艷艷流產了,和她有半毛錢的關系啊?
沈若白覺得十分可笑。
“沈若白,我的孩子,因為你,被剪的細碎,今天我也要讓你嘗嘗什么是粉身碎骨的滋味!”
沈若白被秦朗語氣中的狠戾給震懾住了。
上次,秦朗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十根手指被扎了銀針。
時至今日,還有一根銀針不知去向。
沈若白一直特別擔心那枚銀針會順著血液,流入心臟,刺穿心房。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傷害過喬艷艷!秦先生,我和她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傷害她?”沈若白尖銳的聲音中,滿是恐懼。
她是個人,是人都怕疼、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沈若白期盼著秦朗能夠還有一絲理智,她說完話,屏住呼吸,靜等秦朗說話。
可是秦朗還沒開口,就聽到喬艷艷疲憊不堪的乞求聲。
“阿朗,你別這樣,若白姐真不是故意要害死我們的孩子!都怪我自己嘴巴賤,如果我沒有提到雪兒和厲總過去的種種,若白姐不會一氣之下,狠踹我的肚子,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喬艷艷將一切責任攬在身上,她的善良大度,讓秦朗愈發堅定了弄死沈若白的決心。
“就算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她也不該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