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白打掃完食堂時,門口傳來一道慌慌張張的聲音,“小白,你快過來!李桂枝那個傻女人,竟然自殺了!”
“自殺?”沈若白丟開手中的掃帚,一臉緊張的看著來人。
“嗯,她丈夫早就結婚了!這些年,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最可氣的是,這次那該死的男人,還把后娶的女人帶了過來!”
那人說的咬牙切齒,好像被戴綠帽子的人是她。
沈若白腦子卡頓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大嬸每次提及丈夫時,一臉幸福的畫面。
這世上,什么都能偽裝,但唯獨幸福,無法偽裝。
若非夫妻感情真的好,大嬸是絕對無法自我感動到滿臉幸福感的。
“不是吧?大嬸不是說他們夫妻倆情比金堅嗎?”
那人忍不住爆粗口,語氣不屑道“狗屁的感情!你看你挺個大肚子坐牢,你老公要是個人,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孩子遭罪嗎?”
“還有李桂枝那個傻子,她為了家庭舍棄自己,結果呢?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世上啊,最毒的就是男人心!在男人眼里,一切對自己有利的人和事,才重要。其他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可偏偏你們這些傻女人,還傻啦吧唧地相信男人的嘴!你們真是太傻了!這男人的嘴巴,就像是沖馬桶的水,來去匆匆,怎么可能信守承諾?”
關于沈若白入獄真正的原因,其他人并不知曉。
當初沈若白初來乍到,大伙問她為什么入獄?
她秉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對大家撒了個謊。
她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她丈夫正在極力搜索證據,幫她洗清冤屈。
沈若白思緒紊亂地來到探監室,入目是一片猩紅,如火一般的猩紅。
大嬸倒在血泊里面,不省人事,生死不知。
可站在外面的男人卻還有心思去安撫懷中不??奁呐?。
那副畫面實在扎眼、諷刺。
若非隔著玻璃墻,沈若白絕對會沖過去問候狗男女。
索性,大嬸沒有傷到要害,但是流血過多,還是讓她昏迷了一段時間。
大伙都沒有心思舉辦什么年夜會了,成群地趕來探望大嬸。
沈若白自告奮勇地提出照顧大嬸,因為大嬸對她有過恩情。
夜深人靜,沈若白坐在凳子上,看著依舊帶著妝的大嬸。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了厲少琛。
她在想,厲少琛會不會也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找個新歡,把她給遺忘了。
她在想,假如厲少琛也帶了個女人過來,她該怎么辦?
腹中的胎兒好似感受到了母體的不安,不停地翻動的身體,時不時還用小拳頭捶幾下。
胎兒的動靜,將沈若白從胡思亂想之中掙扎出來。
她撫摸著肚子。
胎兒仿若有心靈感應一般,竟然慢慢的安定下來。
“寶貝,爸爸會來救我們的,對不對?”
胎兒仿佛睡著了,不管沈若白說什么,他都不再動一下。
直到精神極度疲乏,沈若白才躺倒在另外一張床上睡覺。
只是剛睡著就被夢魘纏身。
她夢見厲少琛又變成原來的樣子。
對她,涼薄無情,不屑一顧。
而慕雪又成為了厲少琛的心尖寵,他們倆當著她的面,翻云覆雨。
一夜折磨,沈若白醒來的時候,渾身疲乏的厲害。
好似一整個晚上都在做什么重體力活。
沈若白擦掉額間細密的冷汗,拖著疲乏的身體下了床。
“小白,昨晚真是難為你了!”大嬸也醒了,淡妝都掩蓋不了她眉宇間的憔悴與憂傷。
“為難什么?我上次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