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車很快抵達女子監獄,醫生在現場給慕雪做了一個初步檢查,確定了慕雪所受的傷,并未傷及要害。
“傷人的刀,是一把手術刀?”醫生問。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冷瀅心的身上,然而冷瀅心像是經受了巨大的精神打擊。
這會看上去有點癡傻,自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怎么會有手術刀?”厲少琛犀利的眸光落在獄警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啊!”獄警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她猛地想到冷瀅心先前自殘,有醫生來過這里。
“應該是冷瀅心偷的。先前她自殘了幾次,每次都有醫生過來給她處理傷口。”
醫生立即警覺起來。
對于人民警察而言,槍就是他們的靈魂。
對于醫生而言,手術刀就是他們的靈魂。
一人配一槍,一人配一刀。
醫生一旦習慣了一把手術刀,沒了它,就會像丟了魂一樣。
所以每個醫生都會特別重視自己的手術刀。
“那名醫生丟沒丟手術刀,他不知道?”醫生狐疑地問。
“應該不知道吧?要不然,他怎么沒來找呢?”獄警回答的模棱兩可。
“把那名醫生的聯系方式給我。”厲少琛沉聲道,敢傷害慕雪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
厲老夫人在搶救的過程中,對醫生反復叮囑,讓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慕雪。
所以,哪怕他不喜歡慕雪,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因為那是厲老夫人的遺言。
獄警顫巍巍地掏出手機,報出一串電話號碼。
醫護人員將慕雪抬出監獄之后,醫生跟著離開了充斥著血腥味的監獄。
而厲少琛則是駕車趕往,與醫生約定見面的地方。
醫生是一名油膩的中年大叔,典型的地中海發型,特別容易讓人心生生一股莫名的喜感。
兩人入座后,過了好一會,醫生見厲少琛一直不說話,心底有些發憷。
他在腦海中搜索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確定自己做沒有做過任何得罪厲少琛的事情,緊張的心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厲總,你找我有事嗎?”醫生笑著問,眼角的魚尾紋都在打顫。
厲少琛抬起一雙冷的快要掉出冰渣的眸子,射向醫生。
好凌厲的眼神!
好強的氣勢!
醫生心頭一震,心臟病差點被嚇了出來。
他行醫幾十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可偏偏像厲少琛這樣的人,他就沒遇見過。
小心臟被嚇得噗通亂跳,醫生下意識端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喝一口茶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一張嘴,他才發現杯子里,早已空空如也。
他又顫抖著手端起茶壺,想要倒一杯水,可因為手抖得太厲害,水溢出來,撒了一桌子的。
他呆愣了一下,眼看著水就要蔓延到桌邊,他才猛地想起來拿紙擦拭。
“抱歉。”醫生賠著笑道歉,又連忙拽出抽紙,想要擦桌子。
哪知道抽紙太滿了,連抽紙盒子都被他拽了起來。
他略顯尷尬地頓了頓,只見抽紙盒又重重地落在桌子上。
而他手上,還有半截餐巾紙,正尷尬地懸在半空。
紙盒沒有多重,但還是引來了服務員的注意。
服務員匆匆趕來,手腳麻利地擦拭掉桌子上的水漬。
服務員的到來,緩解了一下氣氛。
可他一走,氣氛又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醫生總覺得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臟上,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厲少琛總算是恩賜一般地開了口。
“你為什么要給冷瀅心手術刀?”
厲少琛一張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