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閃閃反應(yīng)極快地抓住晚禮服,成功避免了尷尬的境地,她挑釁地睨著喬艷艷。
喬艷艷冷哼一聲,哭唧唧地跑向秦朗。
一襲白衣勝似雪的秦朗,渾身散發(fā)出來溫潤如玉的氣息,一如沈若白記憶中的那般。
他的視線,越過朝自己跑過來的妻子,落在了沈若白的身上。
當初,沈若白的死訊傳來,他莫名就恢復(fù)了記憶。
他憶起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憶起了他對她深厚的愛意。
那一瞬間,他后悔莫及。
“阿朗!她們欺負我!阿朗,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她們總是針對我?”
喬艷艷在秦朗懷里哭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委屈至極。
懷里傳來的哭聲,將秦朗飄向遠方的思緒拽了回來,他輕輕地拍了拍喬艷艷的后背。
“艷艷,別哭了。”語氣依舊是那般的溫柔,而又縹緲。
好似這一份溫柔,并不是給喬艷艷的。
喬艷艷這些年,一直覺得秦朗對她若即若離,此時這種感覺更為明顯。
喬艷艷不管不顧地抱著秦朗,將淚水模糊的臉埋在他的懷里。
哭濕掉的眼睫毛膏,蹭了秦朗整個胸口。
秦朗被喬艷艷勒的有些喘不過來氣,語氣依舊平和,“艷艷,大家都在看著,你哭成這樣,像個什么樣子?”
“我,我心里憋屈的厲害,才會忘記身處何地,對不起,讓你丟臉了。”喬艷艷再怎么喜歡瞎胡鬧,可在外面,還是很給秦朗面子的。
這次,她完全是被喬閃閃和沈若白給氣得失去了理智。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秦朗問。
沈若白為了阻止喬艷艷顛倒是非黑白,搶先開口,“這件晚禮服是閃閃先看中的,也是閃閃先付了錢的,可是秦太太張嘴就要,還豪橫地說要花雙倍價格買下這件晚禮服!”
喬艷艷沒有害怕,自如應(yīng)對,“阿朗,我只是太喜歡這條裙子了!閃閃又不愿意讓給我,若白姐又對我冷言冷語地嘲諷,我才會一時糊涂,說出那樣的話。”
秦朗眸色淡淡,沒有說話。
喬艷艷覺得火候還不夠,又說“自從喬家破產(chǎn),我就特別的敏感!若白姐他們又提到喬氏,我就更加的生氣了,所以和她們吵了起來!”
秦朗仍舊沒有說話,視線掃了眼躺在沙發(fā)上的晚禮服,才看向沈若白。
沈若白無所畏懼地迎上秦朗的視線,“你可以相信你妻子的話,但是我還是建議你看一下監(jiān)控。”
“不用看。”秦朗斬釘截鐵的說。
喬艷艷依偎在秦朗的懷里,眼底是藏不住的興奮。
她就知道她的阿朗是信任她的。
“我能和你單獨聊幾句嗎?”秦朗看著沈若白的眼神,十分平靜。
可只有秦朗知道這份平靜之后,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宴會那夜,他也在。
他看到她的時候,以為他又出現(xiàn)了幻覺。
確定她還活著的那一瞬間,天知道他有多高興。
因為他總算有贖罪的機會了。
“阿朗?”喬艷艷當然不放心秦朗和沈若白單獨在一起。
“艷艷,你繼續(xù)挑選禮服,待會我來付錢。”又是膩死人不償命的溫柔語氣。
這樣的語氣,喬艷艷最難招架,她笑得像個傻大姐一般,點了頭。
一旁的慕雪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
在喬艷艷滿心歡喜,挑選著晚禮服的時候,慕雪撞了下她肩膀說“艷艷,你說阿朗該不會回憶起什么了吧?”
喬艷艷挑選了一件,自認為特別符合她氣質(zhì)的晚禮服。
她正幻想著秦朗看到自己穿上這身衣服時的花癡模樣,慕雪的話,打斷了她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