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花逗弄了一陣子自己的大侄子,然后將其塞回給他的母親懷里。
穆桂英則叫上楊文廣,再帶著陸森夫婦去了內(nèi)堂中,讓兩人坐下。
“森兒這次上門,是為了什么事情?”穆桂英笑著問道,她也沒有把陸森當(dāng)外人。
楊金花則去內(nèi)堂里與侍女一起泡茶去了。
陸森答道:“我想帶人去驪山一趟,所以請岳母幫忙寫張請?zhí)腿ァ!?
“這事簡單。”穆桂英點點頭:“這么簡單的小事,森兒讓你的家將跑一趟不就行了?”
“順便探探長輩們嘛。”陸森笑道。
“你有心了。”穆桂英笑得很開心。
隨后她和陸森閑聊起來,家長里短,在杭州遇到的事情,杭州與京城的比較等等!
這一聊便是大半個早上,陸森還在這里吃了個午飯。
等準(zhǔn)備要走的時候,楊文廣站了起來,喚陸森到一旁,有些拘謹(jǐn)說道:“妹夫,我最近都待在家里閑著,久不動彈人都快發(fā)霉了,所以想著去海外走走,做點商事,給家里補貼些家用,你能不能指點一下門路。”
兩人所處的位置其實有點偏,家里其它人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的。
陸森看過去,此時老太君、穆大元帥、金花三人在逗著楊文廣的兒子,他收回視線,說道:“出海的話,很危險的,家里兩位長輩放心你出去?”
“楊家兒女,連死都不怕,還怕些風(fēng)浪?”楊文廣拍著胸口笑道:“況且我也留有后了,即使在海外出事,兩位長輩也不會太過于傷心孤單的。”
陸森笑道:“我怕岳母知道這事,抓著我們兩人一塊打。”
“斷然不會。”楊文廣神色古怪,隨后無奈地說道:“老實說,在家里妹夫你比我受寵得多。”
這確實是楊文廣的切身感受。
他回家也有一段時間了,無論是老太君,還是母親,都常在他面前說起陸森,然后拿他和陸森比。
反正他覺得,自己在妹夫之前,一無是處。
陸森思考了會,他本來是不太愿意的,但突然想到,楊文廣若是能成為大海商,那也是自己的一股外力,以后若是南山會真要脫離控制了,自己也有牽制的手段。
他越想便越是覺得可行,便點頭說道:“這事好辦,我給你一般大船,一份海圖,上面標(biāo)有附近海域的特產(chǎn)和名產(chǎn),至于能操船,信得過的海員,你得自己找才行。”
“行了行了。”楊文廣欣喜若狂,連連點頭:“多謝妹夫鼎力相助。”
楊文廣之前可是軍人,眾所周知北宋的軍人有多‘可憐’,被文人刁難看不起是常事,后勤補給跟不上更是家常便飯。
去求人未必能拿得到軍隊物資。
就算拿到,也未必是足額的。
所以楊文廣早就習(xí)慣了‘失望’。
陸森不答應(yīng)的他,他也不會說什么,但答應(yīng)了,他就極高興了。
而且一出手就是海船和海圖。
出海最難的兩樣?xùn)|西,就已經(jīng)送到自己的面前。
至于海員……杭州就是現(xiàn)在最大的貿(mào)易港,厲害的海員比比皆是。
一般來說,厲害的海員也看人,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挑海船。
好的出海船,一般代表著船長有過人的實力,十丈大船和三丈小海船,區(qū)別很大的,遇上大風(fēng)大浪,十丈大船說不定能捱得過去,三丈小船多半要沒了。
而陸森的海船是什么……寶船。
時不時停在杭州港外的那一艘巨無霸,沒有風(fēng)浪能把它給掀了。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是所有海員心中的夢想。
坐上那樣的海船出海,就算工錢少點,也大把人愿意。
謝過陸森后,楊文廣便急急出門了。
他得去找懂行的人教自己如何成為一名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