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鎮(zhèn)武司西區(qū)分部,指揮使齊兆琛,帶著一群人,快步走進(jìn)火葬場,向蘇景行這邊走來。
“姐夫,你來的正好,這個家伙太囂張了,不過是火葬場的一小保安,就想抓人審問,你快抓他,將他抓走,拷回去好好炮制一番!”
青年男子看見來人,滿臉喜色,朝齊兆琛揮手喊道。
姐夫?
這家伙姐夫是齊兆琛?
蘇景行驚異。
他好像記得,齊兆琛沒娶妻啊,怎么會……
“閉嘴!”
齊兆琛身旁,一名國字臉大漢,恰好黑著臉,尷尬罵道,“你個混賬胡說什么?你以為我是誰,說抓人就抓人啊?”
“我……”
“說了讓你閉嘴,你還什么你!”國字臉大漢不給青年男子反駁機(jī)會,再次罵道。
同時,目光狠狠瞪向青年男子,一個勁使眼色。
這一下,青年男子總算反應(yīng)過來,快速瞥了眼面沉如水的齊兆琛,縮了縮脖子,低著頭,不敢再吭聲。
“沒事,讓他說。”
齊兆琛平靜開口,“小蘇隊長,麻煩你了。”
他向蘇景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蘇景行松開青年男子。
“老吳,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齊兆琛又看向吳守漢,說道,“這事我們會追查到底,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現(xiàn)在不是一件事,而是兩件了。”被青年男子一鬧騰,呆滯茫然的吳守漢,終于回過神,聽到齊兆琛的話后,幽幽嘆道。
齊兆琛聞言,眉宇一皺,“什么意思?”
“五分鐘前,又自焚了一個。”
蘇景行指向壯漢化作的灰燼,沉聲道,“就是那,對方剛才正和我們鬧騰,結(jié)果突然就自焚了。這個人的母親,正是之前的死者,尸體自焚的那位。”
“換言之,母子倆都自焚了!”
齊兆琛,“……”
國字臉大漢一行人,“……”
要不要那么邪性?
母子倆都無故自焚?
“尸體的死因,資料上記載的是心臟病發(fā)。但這位朋友剛才卻說,死因不是心臟病。”蘇景行指了指青年男子,“我問他是什么,他不肯說。”
“快說!”
不等齊兆琛開口,國字臉大漢聽罷,立刻喝道,“混賬東西,這個時候,你還隱瞞什么?快說,死者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氣……氣死的。”青年男子縮著脖子,尷尬道。
“氣死的?”國字臉大漢臉色一沉,“你再說一遍?”
“真是氣死的!”
青年男子見狀,慌忙道,“我沒騙你,姐夫,真的,真是氣死的!虎哥賭輸了錢,要賣房,結(jié)果,把他娘給氣死了!當(dāng)然,他娘本來就有心臟病,但真正源頭是虎哥賭輸錢,要賣房,心臟病不過是病因。”
國字臉大漢默然,扭頭看向齊兆琛。
后者看向蘇景行,“這虎哥又是怎么自焚的?或者自焚前的狀況?”
“他很憤怒,又憋屈。”
蘇景行將之前的情況,快速講了一遍。
齊兆琛聽完,沉吟道,“所以,這母子倆自焚,是因為憤怒過渡,怒火攻心導(dǎo)致的?”
額~
現(xiàn)場寂靜。
包括蘇景行在內(nèi),所有人都心生古怪。
怒火攻心導(dǎo)致的自焚?
這“怒火”要不要那么厲害……不,恐怖?
一個攻心后,死了,尸體自焚。
一個攻心當(dāng)場,化作灰燼。
什么時候“怒火攻心”有這么強(qiáng)大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