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這么多年過去，他竟然很快就認出了自己，好像早就知道這一，我會來找他……

“你跟我來。”老頭起身之后，聲對著柳江了一句，便率先往前，穿過走廊，到達右邊一間房子的門，伸手推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里頭有點幽暗，只有一個窗口，在靠墻的一邊擺著一張舊沙發，對面有一高柜子，沙發右邊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寫字桌。

桌子上零零散散地，放著幾本醫書。

莫主任把柳江讓到一邊沙發椅邊，指了指椅子，“您請坐吧。”

“您還記得我是誰？”有將再次確認一句。

“當然記得，”莫主任嘆口氣，點零頭，“以前，你們家人有病，多次是我看的，而且我跟你岳父早就認識，我還參加過你們的婚禮，加上你你這相貌上并沒有太多的改變，還是這么出色，我又怎么可能不記得你？”

“謝謝，我明白了。”柳江坐下，門外有位婦女端著熱茶走了過來，把茶水遞給柳江之后，又退了下去，并順手帶上房門。

莫主任坐到了柳江旁邊，“吧，有什么事盡管問。”

“還真有件事，想向您打聽個明白。”

“讓我猜猜。”莫主任嘴一抿，點零頭之后又搖了搖頭，“20多年前，礙于情面，我做了一件錯事，這件事一直讓我耿耿于懷，”

“哦？”仿佛預感到了什么，柳江心中一驚，將雙手撐在膝蓋上，驅前一步，挺直了腰桿，“是不是這件事與我有關？”

“當年，你太太跪著求我，要我向你證實，她的孩子沒了，是因為被人推倒在地，造成子宮大損傷，以至于以后再也不會懷裕”莫主任這話時，語氣聽似平靜，然而眼底的愧疚，卻已外露。

“那么事實的真相是……”盡管心中已有所準備，柳江還是感覺氣氛猛然壓抑，

“你的妻子撒謊了，她本身就是先性不育癥，只是這個秘密一直被保守著，”莫主任完這話，似乎放下了心底的一塊大石頭，他張開嘴來，張口吐出一嘴濁氣。

“你，你什么？”柳江暗喊了一聲，伸出手去，一把將對方整個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嘴角的肌肉隨之抽動，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莫主任，“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和她合伙騙我？你的醫德呢？”

“柳總，你先冷靜，”老人愧疚而痛苦地低下了頭，“我承認，這是我一生之中，唯一做過的一件，違反原則的事情，當時春梅，只是不想讓你看不起，還自己非常喜歡你，她不想失去你，所以假借摔倒這一出，讓你一輩子有愧于她，她求我幫幫忙，我一時鬼迷心竅，就……”

“你，你怎么能這樣？”柳江搖著頭，無力地松開雙臂，“就因為您這所謂的仁慈，毀了我的家庭……”

“柳總，這樣的罪名我可擔不起，你們的事情我也聽了，你要是對自己的前妻深信不疑，又何至于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可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莫主任一番話，直擊柳江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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