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在沉默著,思索著。直到聽到晴翠的說話聲。
幽蘭提著裙擺從后門溜走了,蘇俊笙確定沒有破綻,出去迎接幾人。他的視線越過晴翠略過燕群,在他們身后的那個老者身上定格。
“你怎么又把他給帶來了?”
燕群立馬擺擺手,又指了指晴翠。蘇俊笙了然,把晴翠叫到一邊,好一通說教。
“不是讓你請個有名望的郎中嗎?”
晴翠回頭打量了一番老郎中,須發發白,精神抖擻,帶著一股有名望的郎中派頭。悄聲道:“他年紀雖然大些,貴在經驗豐富。聽那些大老遠過來找他瞧病的人說,老郎中看好的病人比我吃過的鹽都多,他的醫術那是相當了得。”
“他們說厲害你就信了,我說的話你怎么就不信?”蘇俊笙臉色一沉。
晴翠一聽,立馬反駁,“我一向很聽師兄的話,師兄交代的事情我可都做了,沒有一次推脫敷衍。”
“那這個老郎中怎么回事?”蘇俊笙臉色再次沉了沉。
晴翠縮了縮脖子,弱弱的道:“師兄,人家大老遠的過來了,總不好再次把他給趕出去。來都來了,就讓他試試看吧。”
……
“這位姑娘脈象正常,之所以嗜睡,那是缺覺了。等她睡醒了,也就有精神了。”老郎中捋著發白的胡須,搖頭晃腦的說著。
晴翠見蘇俊笙抬了抬胳膊,趕緊攥住他的手,“師兄,莫急!他看好了那么多的病人,一定是有些本事的。”
“還是小姑娘你識貨!老夫我活了這幾十年只專心干了兩件事情,除了給人瞧病,就是給人開藥方,”他得意的伸出兩個指頭,對著兩人晃悠著。
“咔嚓!”
“哎吆!”
燕群向著老郎拱手,歉意道:“得罪!”
“你!”老郎中指了指他,又怕怕的縮回手,底氣不足的喝道:“小小年紀動輒就掰人家手指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沒讀過書,也沒上過學堂,不知道孺子是誰?不如老郎中你告訴我,我代替您老問問他,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燕群再次拱拱手,更加客氣的說著。
老郎中一張臉氣成豬肝色,你你你的話都說不利落。
蘇俊笙的臉稍稍緩和,招來燕群耳語幾句,燕群先是一愣,緊接著點點頭,把那老郎中提溜了出去。片刻就折了回來,嘻嘻笑道:“少爺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他的嘴巴一定嚴嚴實實的!”
“你把那老郎中怎么了?不會是把他毒啞了吧!”晴翠驚慌的問道。
“晴翠姐姐放心,我哪能做那缺德事兒,不過是在他手腕小小的開了個口子,他膽子太小,自己保證不會到處說道來蘇府給小姐看診的事!”燕群俊秀的臉微微泛紅,不好意思的說著,惹得晴翠連連朝他翻白眼。見過臉皮厚的,頭一次見臉皮這么厚的。
“你可真能耐!”她挖苦道。
燕群清了清嗓子,腰板挺得直直的道:“我只聽少爺的,你說的不算數!看在你夸獎我的份上,我就勉強聽一次!”
“師兄!你快管管他!”晴翠跺跺腳,回頭一看,哪里還有蘇俊笙的影子。
“師兄呢?剛才還在呢,他去哪里了!”
“你是問我啊!”燕群慢條斯理的回答:“真巧,我正好知道他在哪。就剛剛你兇我的時候,少爺先是替小姐擦擦汗,又到了窗戶那邊看了會兒風景,看風景的時候……”
“說重點!”晴翠吼過去,看了看床幔那里,又指指外面,壓低聲音道:“咱們出去說,省的吵醒姑娘!”
燕群要是知道跟她出去會被擰耳朵,說什么也不會跟過去。
“你這個兇女人!我才不告訴你師兄接到飛鴿傳書出去了!”他捂著耳朵低呼,“怪不得沒有男人愿意追求你,你這么兇,哪個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