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大街上,一俊逸挺拔的男子悠閑散漫的走來,惹的行人紛紛注目。
只見他一席月牙白華衣,玉冠束發,蓮華蓉姿,周身透露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優雅尊貴,手中執著一柄青松枕危崖的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墨玉般的眸子東瞧瞧西看看,瀲滟中帶著湖水般的幽深,讓人猜不透心事。
此人正是沈重錦,也是入朱國為質子的朝云國錦王爺,前些日子,因為朱寶玥殉葬皇陵的事情未定,他來九源多日,一直很低調,更沒有讓外人知道自己到了朱國的消息。今日收到國內消息,自己那位好大哥說盡了好話,終于讓父皇收回朱寶玥殉葬的旨意。想著是時候讓某些人知道自己到了,就出來溜達溜達。
雅間里
那幾個官家子弟正在推脫。
一人道:“你來!”
另一人道:“要不,還是你來吧。你父親向來寵你,丟個人下去,只要是摔不死,不會痛責你的。”
后來開口的那人又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騙了你,家父并不待見我,我才是家里最不被重視的那個。”
……
尹浩翹著蘭花指,氣哼哼上前,給了他們每人一腳。怒道:“你們幾個吵吵什么?全部給我過來搭把手,把蘇俊笙給小爺從窗戶口丟出去。”
王遠志被尹浩中氣十足的大嗓門震撼到,猛然抬頭看向他。沒想到這個娘娘腔也有如此爺們的時候。上前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甚感欣慰:“身為你的好友,我一直盼著你能夠學好。你果然不負我的期望。”
尹浩被他拍的打了個趔趄,感覺心里不痛快,也聽的云里霧里,本想稍微發發火,回頭看見墻上的裂縫,又縮縮脖子打消了念頭。
王遠志看他這副鵪鶉蛋的樣子就來氣,照著他的屁股狠狠一踹,“你小子干什么呢?還不快點。”
尹浩摸著屁股,疼得眼淚汪汪:“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小兵,你怎么拿對付他們的那一套踹我?”
“虧了你不是我手底下的兵,就你這種小鵪鶉擱我手底下,早就連毛都沒有了。”王遠志雙手環胸,輕蔑的上上下下掃視著他,搖了搖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這小胳膊小腿的,不好好鍛煉鍛煉,連個酒壇子都抱不起來,舉的了長槍,拿得動大刀嗎?”
“誰說我不行,我,我連蘇俊笙都,都能夠舉得起來!”尹浩說著跑回窗戶邊。
蘇俊笙?
他不好好在家里養傷,怎么跟別人起沖突了?
沈重錦從窗戶下路過,又緩緩倒退了回來,抬頭望向二樓正對著窗戶的雅間。這一抬頭看不打緊,蘇俊笙像只木愣的雞崽子,被一個油光滿面的小子上下其手。
他墨玉般的眸子瞇了瞇,此番來朱國,一是來履行和小丫頭的約定,二是暫時避開沈彥東的鋒芒,韜光養晦。眼下她的哥哥被人欺負,若是救了,就會無故與人結梁子,增加仇人。罷了,反正又不是她的親哥哥,想來也沒有多少情意,不救……。
忽然,沈重錦瞳孔微縮,手抖得差點兒握不住折扇。暗道,蘇俊笙這小子眼睛怎么那么尖,自己站在窗戶下都被他看到了。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見死不救,日后登蘇家得門不被亂棍打出去,就算客氣了,如此,還怎么見他的小丫頭。他來不及多想,飛身越起。
“哎吆!”尹浩抱著手痛的直轉圈兒,腳邊憑空多了一柄合起來的折扇。
王遠志剛想諷刺幾句,本能的抽出腰間的短刃,調整好姿勢,做好打架的準備。
沈重錦悠悠然落到窗臺上,看到王遠志,眸光變了變。隨后手掌一翻,折扇再次回到手中,他掂著扇子,慢悠悠道:“吆,人多欺負人少啊。這場面可真是難得一見。”
尹浩抱著手,跺著腳道:“哪里來的混小子,竟然敢欺負小爺?”
沈重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