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腳踝可還疼?”
蘇甜摸著腳踝,覺得也沒有必要騙他,就誠實的點點頭。
沈重錦眼眸閃過一絲亮光,憂心道:“你該早些醫治的,拖得久了,當心留下病癥?!毕惹安蛔尷芍羞M來,就是想著瞅機會親自為她醫治,增加好感,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只是沒料到,蘇俊笙防賊似的,不給自己機會。
蘇甜哆嗦著唇瓣,好想狠狠罵他兩句。也不知是哪個嚇跑郎中,害得自己不能及時醫治,拖著傷痛輾轉難眠。
沈重錦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訕訕道:“都怪晴翠請了個膽子小的郎中,晴翠一個弱女子都不害怕,還敢爬窗戶進來。他一個大男人反倒膽子小的螞蟻似的,真是丟男人的臉!”
“你搞出那么大的動靜,把人家嚇跑還有理了?沈重錦你這人腦子里都裝的什么,是不是不嚇唬,懲罰別人就渾身難受?”蘇甜終于怒了,怒視著他好一通說道。為了摘干凈自己,把過錯全甩到別人身上,也夠厚臉皮。
沈重錦被說教,雙手一攤,無辜道:“若是換做了我,房子突然倒塌了,我也不會哆嗦一下?!笨磻T了千軍萬馬,兩軍對壘的廝殺場面,若是被這么一點兒小場面嚇住,那也不用領兵打仗了,直接回去當個閑散的富貴王爺罷了。
蘇甜被他氣樂了,譏諷道:“那你是不是,也不會像那郎中一樣拔腿就跑,等著屋頂塌下來,砸……”一個砸字剛說出口,轟隆,轟??!像是隔壁院子接連發出巨響。
發生什么事了?隔壁房子不會是真的突然倒塌了吧!蘇甜暗嘆:這個沈重錦真是長了張烏鴉嘴!
沈重錦耳朵動了動,神色微變,從袖兜里掏出一個瓷瓶,不由分說塞到蘇甜手中,囑咐道:“這是上好的傷藥,消腫止痛,活血化瘀,取少許抹在傷處即可?!痹舅窍胗H自為她上藥,不想隔壁出了事情,他想著肯定是那些人沉不住氣,又派殺手來了。若是自己遲遲不露面,他們可能會往其他院子里搜索,瑤芳閣緊挨著靜客居,肯定首當其沖,若是被他們摸索到這里,小丫頭僥幸不受傷也會被嚇到。
蘇甜握著瓷瓶,連開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見他腳底生風很快消失在眼前。他的速度如此快,大約是用上輕功了,可惜自己不會,不然倒是可以跟過去幫幫忙,不為別的,只為還他贈藥的恩情,畢竟欠人情總是不好的。
“蘇甜啊蘇甜,你究竟在想什么呀?”蘇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不過是受了人家一點小恩小惠,怎么非要想著報答?”
“姑娘,大晚上的想報答誰呀?你是做夢了嗎?”
蘇甜被突如其來的言語,嚇得身子一抖,悄悄藏好瓷瓶,轉身見晴翠已經醒了,有些不自在的回道:“算是吧!一個不是很好,也說不上哪里壞的夢?!彼那拇蛄恐绱?,心下疑惑,沈重錦說晴翠今晚不會醒來的,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她怎么就醒了呢?難道沈重錦騙自己,或者他是個半吊子庸醫?蘇甜細細琢磨著,覺著他似乎沒有必要騙自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他不通醫理,卻自認醫術了得。卻不知道,沈重錦悄悄給晴翠解了藥性,防備著萬一有不長眼的殺手摸錯門,有晴翠在也好保護蘇甜。
蘇甜背過手戳了戳瓷瓶,這個壞蛋,明明不會醫術,還拿不知是什么制成的藥膏哄騙自己,真是可惡。
晴翠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仍然覺著困的慌?!肮媚?,我聽著隔壁有些吵鬧,發生什么事了?”
蘇甜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沒睡醒,若是擱在平常時候,她肯定會巴巴跑過去看看,不會詢問自己。“好像是房子塌了!”
“房子塌了?”晴翠一聽,困意消除大半,碎碎念叨:“聽師兄說,靜客居是幾年前才修建的,以前沒有住過人,說是嶄新的房子也不為過,怎么突然就塌了?塌了就塌了吧,還非得挑夜深人靜之時,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