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
桂嬤嬤接過侍女手中的茶盞,親自捧到尹秋萍面前,溫言道:“娘娘莫急,氣壞了身子,隔壁靜貴人可就更開心了!”
想起那個尹靜姝孩子都還沒生下來,就被封為靜貴人,尹秋萍就氣的慌。拍開桂嬤嬤的手,怒道:“孩子能不能夠生下來還未知,這些年,宮里夭折的孩子還少嗎?”
桂嬤嬤捧著茶盞連忙跪下,不敢多言半句。
尹秋萍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直視著桂嬤嬤問道:“交代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桂嬤嬤哆嗦著手,手中的杯盞幾欲捧不住,小心翼翼回道:“醫術好些的太醫不是請病假,就是回鄉探親。只有那趙太醫醫術好些,老奴暗示幾次,他,他好像沒聽懂!”
尹秋萍咬牙道:“沒聽懂你就不會明說?本宮養育唯一的皇子,還能怕了誰不成!”
桂嬤嬤苦著臉道:“趙太醫身邊有好些人,老奴不好挑明啊!過后,老奴也曾再找過他,他故意走人多的地方,老奴實在是沒招啊!”
她這么說,尹秋萍就明白了,氣哼哼道:“哼!這就是挑戰本宮的威嚴,以為本宮離開他,就不能找別人了!”
桂嬤嬤想起太醫齊齊告假的事,突然覺得很蹊蹺,細細琢磨一番,憂心道:“貴妃娘娘莫急,容老奴說句不中聽的話,往日您慣用的那些個太醫都是丞相大人舉薦的,偏巧這次換做丞相大人的嫡女有孕,他們就紛紛告假了,您可得細細琢磨琢磨,這其中絕對有貓膩啊!”
尹秋萍一聽,把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推到地上,咬牙道:“他就這么迫不及待嘛?先不說能不能生下來,即便是生下來,哪里就能肯定是個皇子。就算僥幸是皇子,養大養好了才算本事。”
桂嬤嬤招手喚來侍女收拾東西,嘆了口氣,勸慰道:“娘娘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呢,即便拖到生產,那也是萬分兇險的,更何況身量嬌小之人,拖到足月遲遲不發動,生不下來拖死母體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