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我會盡快補齊的,我多殺豬,多賣肉,爭取早日補上。”
“靠你殺豬賣肉能得幾個錢?就知道靠不住你,關鍵時刻連幾兩碎銀也掏不出來!”
“艷娘,你別著急,我再勤快些,說不定明天就能把銀子補齊。”孫屠戶小心翼翼的說著,唯恐又惹得她不開心,進而不再搭理自己。
艷娘不僅是他心愛的女人,更是他的精神支柱,若是沒了她,簡直不敢想象他會成什么樣子,也許會瘋掉。
對于艷娘來說,孫屠戶還有些價值,最起碼可以利用他牽制那惱人的趙嬌嬌,艷娘暫時不能撕破臉皮,意識到先前語氣有些重,緩聲道:“好了,好了,銀子我就收下了,你趕緊回去打理攤子吧,我也很忙的。”
至于忙什么,她自然不會傻到告訴孫屠戶,自己正在想方設法討好趙太醫,想嫁進趙府當夫人,榮華富貴。
想起那個趙太醫,艷娘愁的腦仁發漲,食古不化,老頑固一個,比趙嬌嬌更難取悅。每每精心打扮一番上門找他,要不閉門不見,或者抱著亡妻的牌位接見。
她就想不明白,但凡有倆銀子的,都納妾室,偏偏趙太醫鰥了十多年,為了亡妻不續弦,連妾也不愿納一個。
孫屠戶傻呵呵笑著,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回去,多殺豬賣肉,好賺錢。”
艷娘把鬢角那捋飛揚的秀發別在耳后,漫不經心嗯了一聲,掏出小帕子抖了抖衣服上不存在的塵土,甩著小帕子,裊裊娜娜的漸行漸遠。
孫屠戶癡癡望著她婀娜的身影,直到她脫離視線范圍,才眷戀不舍的挪步轉身。
“滿口銀子的女人,孫屠戶真是被她迷了心竅!”燕群對艷娘嗤之以鼻,“這樣的女人壓根不適合過日子,娶了也過不長久。”
蘇甜贊同的點頭,艷娘過于知情趣,與孫屠戶那種木訥的一起生活,定會覺得寡淡無趣,受不了平庸清淡。
蘇俊笙瞧著蘇甜,黃毛丫頭一個什么都不懂,竟一副很明白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蘇甜聽到笑聲,側眼一瞧,羞紅了臉,“哥哥,別笑了!”
拜托你,別對著我笑,你一笑,我心中慌得很。
蘇俊笙知她一向是個臉皮薄的,此時神色哀怨,多半是不好意思。
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她是蘇家唯一的后嗣,亦是蘇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若是因為丁點兒小事就臉紅膽怯的,將來可怎么管理偌大的蘇府。
蘇甜不知蘇俊笙心中所想,只覺得他面上不喜不怒的,定是心中不快,生她的氣。
“哎!”她輕輕嘆息,得了個哥哥,卻像老爹那樣氣勢十足,弄得她大氣不敢出,更不敢與哥哥犟嘴,她大概是九源最畏懼哥哥的窩囊妹妹,她不想這樣,一點兒也不想。
好在,這個哥哥有些本事,對她還算不錯,不然,她得準備離家出走了。
孫屠戶已經走遠,蘇甜三人也準備離開,就在幾人欲轉身之際,艷娘再次闖入視線,趁著過往行人稀少,悄悄溜進生藥鋪。
蘇甜抬頭,細細看了一番,終于看到匾額一角那兩個蠅頭小楷‘趙記’。
朱國鼓勵經商,不限制官員從商,這家生藥鋪十有八九是趙嬌嬌爹爹開的,先前那中年男子極有可能是趙太醫。
怪不得艷娘硬是要往里面鉆,原來是惦記里面的人,只是,趙太醫很明顯的討厭她,這次艷娘能成功嗎?
艷娘進去不過半盞茶時間,跌跌撞撞跑了出來,一路嗚嗚咽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蘇甜視線追隨著艷娘,只見沿途不時有男子上前安慰,艷娘不著痕跡避開他們,哭的更悲戚。直哭的,有憤憤不平的男子徑直去了生藥鋪。
先不說艷娘姿色如何,就說這能把眾男子哄得圍著自己轉,不計后果,事事為自己出頭的本事,鮮少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