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甜不知趙嬌嬌與飛云有多大過節(jié),把人家臉打腫還不罷休,趁飛云不在,還想著在他水壺里投毒。
蘇甜瞧見,趕緊過去制止,“把他弄死了,荒郊野嶺的誰給咱們駕車?連喝口水都要自己跑老遠去取,想想多不劃算。”
“誰說本小姐要弄死他?本小姐是瞧他老找地兒蹲,一去就個把時辰,弄點兒這個,完全是為他好。”
“泄藥!”蘇甜低呼,“那也不行!弄不巧把人給毒死,你不得搭進去。”
“什么瀉藥?巴豆粉而已,毒不死。”趙嬌嬌狡黠得笑道,“那人一肚子壞水,處處與本小姐對著干,給他點兒教訓(xùn),讓他知道咱們可不是好惹的。”
蘇甜嘆了口氣,“你就作吧,被他發(fā)現(xiàn)有你好受的。到時候打不過,罵不過,可別哭爹喊娘。”
趙嬌嬌渾不在意,嘻嘻笑道,“發(fā)現(xiàn)才好呢,如今這情形,只要本小姐不是與他拼命,他多半不敢報復(fù)。想不想知道為何?想的話本小姐也不會告訴你!”
蘇甜不知她為何這般篤定,突然想到沈重錦,神情恍惚,“不想知道。隨你吧,別把人毒死了。”
“本小姐自然知道,還指著他出力跑腿,不會沒分寸。倒是你啊,這幾日總是悶悶不樂,是和錦王處的不愉快,還是做錯事遭他厭煩?”
蘇甜沉默,回頭一瞧,毫不意外的看見沈重錦站在他不遠處。哎!對于女人來說,男人粘人也是種負擔(dān)。
這幾日,趙嬌嬌抽風(fēng),時常追著飛云,幾乎成了他的跟班。可憐自己和沈重錦在那個狹小的車廂里,同吃同睡同瞪眼,尷尬得眼睛無處瞟。偶爾撐不下去出來透透氣,他還要在不遠處盯著,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趙嬌嬌以為自己猜對了,勸慰道:“你啊,不能耍脾氣,人家位高權(quán)重,你又不是他女兒,他自然不會哄女兒那般處處讓著,你得學(xué)會順從,嘴巴甜一點兒,笑臉多一點兒,你不對他說好話,自然有人嘴甜,你不給他好臉色,自然有別人女人巴結(jié)他。到時候他娶了別人,可別怨本小姐沒提醒你。”
蘇甜頭暈,無力道:“隨你怎么說吧!我去旁邊樹林逛逛。”
“別介啊,你去樹林干什么?忘記當(dāng)初怎么失蹤的了?不許你去!”
蘇甜想起那幾日的遭遇,恍若昨日,那樣的日子不好過,她不想再過。“好吧,聽你的,我進車廂瞇一會兒。”
“睡覺?又睡覺,夜里睡,白天睡,凈睡了。比豬還懶惰!”趙嬌嬌念叨著,打量著蘇甜的身形,總覺得她胖了些。
“別嫌本小姐嘴碎,你這樣吃了睡睡了吃,可得悠著點兒,別吃太多,吃成胖子臉蛋再美,也彌補不了水桶腰的丑陋,可沒人喜歡了。”
“胖子?”蘇甜摸了摸腰,心情沉重,好像是胖了點兒。
“胖就胖吧,我也沒心情減肥,多吃點兒,心情還好些。”
趙嬌嬌噗嗤笑道:“那就可勁你吃吧,吃成大胖子,把馬兒累死了,路途遙遠,咱們可就要用走的了。”
“這話說的……”蘇甜白了她一眼,“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即便馬兒累死了,也是被你壓死的!目前來看,我還不如你重呢!”
“怎么可能?本小姐身輕如燕可不是吹的,分明是你笨重,與本小姐無關(guān)。”
……
是夜,幾人露宿荒郊野嶺。
趙嬌嬌在馬車外,不停地和飛云嘀咕著,蘇甜窩在車廂里,聽的云里霧里。轉(zhuǎn)而看向沈重錦,輕聲問道:“你知道說什么呢?好像只有趙嬌嬌一人說話。”
沈重錦瞥了她一眼,慢吞吞道:“飛云不舒服,趙姑娘在安慰他。”
蘇甜疑惑,飛云生病了,趙嬌嬌沒高興的跳起來已經(jīng)不合常理,哪有可能會安慰。她狐疑問道:“你不會是騙我吧?”
沈重錦輕笑:“確實是安慰,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