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阮些許是真餓了,也不挑食,先巴拉幾口白米飯,之后又不客氣的將酸菜魚放在米飯上,大口大口咀嚼。
她嘴里發(fā)出“好吃好吃”的稱贊聲,半碗米飯下肚,才注意到對面路北以一種鄙夷的目光盯著自己。
“你怎么不吃呀?”李小阮明知故問。
路北指著被拉到她跟前的酸菜魚,說道“我手沒有那么長!”
“不好意思呀,主要是你做的飯?zhí)懔恕_€有,我的飯量其實很小,平時吃米飯都是用那種很小很小的碗。”
從李小阮一只手在不斷揉搓衣角的動作就知道,她絕對在撒謊。
酸菜魚被李小阮推到路北跟前,他小口地吃著飯菜,無聲地細(xì)嚼著口中食物,就近夾了一筷酸菜魚片放在自己的飯碗里,慢慢地吃著。
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很是優(yōu)雅性感。
李小阮看的如癡如醉,不禁感嘆道“連吃飯的樣子都這么帥!”吹了一波路北的彩虹屁,李小阮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路北皺皺眉頭,瞅了一眼有些窘迫的李小阮,她自覺失態(tài),用手捂上嘴吧,但很快又忍不住打了第二個飽嗝。
完了完了,這下在路北又要嫌棄自己。哎!怎么就是這么不爭氣啊。
想到這里,她慌張的說了聲“我去衛(wèi)生間了”便起身離開,在成功撞倒一把凳子之后,終于繞了個大圈摸到了衛(wèi)生間的門。
坐在餐椅上的路北嘴角不輕易間露出弧度,可這個弧度還沒展開幾秒鐘,他就發(fā)現(xiàn)李小阮沒有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路北別過頭喊道“關(guān)門!”
“啊?”剛準(zhǔn)備坐在馬桶上的李小阮被路北的一聲吼叫,嚇得渾身一哆嗦,她又慌忙的起身輕輕叫門關(guān)上,看著鏡子中自己紅彤彤的臉龐,暗道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吃完飯之后,路北將碗筷收拾利索,無聊的拿起一本書看。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李小阮從衛(wèi)生間里面探出頭,他注意到路北沒有在看自己,才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
在此尷尬的場景中,話癆李小阮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用手指揉搓衣角半天,等到衣角被揉搓成一團(tuán)時,終于擠出一句話,“我上完廁所了。”
路北轉(zhuǎn)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李小阮,他扶額嘆息,怎么有種幼兒園老師在帶不懂事孩子的感覺,連上完廁所都要想自己報告。
難道他要夸獎你好棒棒哦,都會自己上廁所了之類,當(dāng)然不行,想了半天,路北輕聲“哦”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聽到路北回應(yīng),李小阮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平常活潑好動的神態(tài),她并不客氣,一下坐在沙發(fā)上,特意朝路北的位置挪動。
看到餐桌上已經(jīng)收拾干凈,李小阮不禁露出笑容,“路北,你好勤勞,這么快就收拾好餐桌了,我還想著幫你收拾呢。你不知道,我這個人除了長得好看之外還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出了名的能干,家里的衛(wèi)生都是我打掃,我媽就經(jīng)常說,誰要是娶了我,那他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祖墳冒青煙呢。”
李小阮把她自己夸得天花爛醉,現(xiàn)實情況是,每次成績下來,老媽劉秀麗都掐著腰、手拿笤帚,兇神惡煞的呵斥,“我生你是為了什么,考試考不好就打掃衛(wèi)生,這一個月的衛(wèi)生全都?xì)w你,打掃不干凈就別吃飯了!”
曾幾何時,李小阮覺的劉秀麗一定是把她當(dāng)成了兒子養(yǎng),都說窮養(yǎng)兒富養(yǎng)女,哪有這么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的。
路北越聽越感覺李小阮的話像是在罵人,祖墳上冒青煙?確定是褒義詞?
他干咳兩聲打斷李小阮的話,指著廚房說道“既然這么勤勞,就把廚房的碗洗了。”
自己說下的大話含著淚也要圓上,于是,廚房里傳來劈里啪啦的聲音,李小阮在埋頭清洗碗筷。
清洗完畢后,她走出廚房邀功,一邊擦拭額頭汗珠一邊說道“路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