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撤,其實就是逃,這刻吳進忠根本來不及收攏潰散的部屬,更加不敢打起自己的將旗聚攏亂兵,生怕成為明國炮兵的活靶子。
雖然這個時代的火炮精度不高,但是架不住多呀,光聽聲音,吳進忠就判斷出靖北軍的火炮不下兩百門,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他可不認為自己能逃的脫。
“殺!第三鎮給本將攻上去!”
李睿興奮下令。靖北軍水師運兵船上的水手聽到命令后,紛紛奮勇撐起了竹竿,劃起槳來,平底沙船快速向雙島沖去。
清軍本就混亂不堪,加上又找不到自己的主將吳進忠,面對蜂擁而來的靖北軍陸師時,頓時崩潰,有的直接跪下求饒,有的轉頭舍了大營,就往島后的渡口退去,當然也有負隅頑抗的點燃了炮壘上殘存的幾門小炮。
李睿帶領手下勇士們搶灘登陸,一個個手持長刀,赤著身子,打著號子沖向島上清軍。
海上,駛來的靖北軍船只,不論海船還是民船,都是打響火炮,掩護第三鎮登陸。
不過由于登陸的灘涂周圍泥濘,加上清軍的壕溝和木墻又居高臨下,率先登岸的第三鎮三個鴛鴦軍士卒,還是在清軍的炮火和箭矢下損失了三十余人。
“隨軍的火銃手給老子射,再向水師發信號,攻擊韃子的炮壘。”
李睿揮著刀狂沖猛打,還不忘吩咐緊跟著身邊的孫之潔。
不用李睿傳信,清軍炮壘中散發的硝煙成了水師鎮最好的的目標。
“通知前隊的戰船,對著韃子的炮壘,給老子集火射擊!”
蘇國棟從軍二十年,這輩子還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過,數百名火炮同時火力覆蓋,這哪里是打仗,明明就是蹂躪好吧。
“嘭!”
一聲巨響傳來,清軍僅存的幾座炮壘附近的火藥被靖北軍的炮子擊中,頓時炸塌了一處長達三丈左右的寨墻,那殘余的幾門火炮也被猛烈的氣浪推的東倒西歪,負隅頑抗的清軍士兵更是被爆炸聲震的口中、眼中、鼻子里全是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啊……!”
殘余的清軍被同袍的慘狀嚇住了,一個個發出驚恐的尖叫。
“跪地投降者不殺,持刀站立者立斬!”
趁你病,要你命。
沖到寨墻下的靖北軍官兵借著清軍炮壘被炸毀的機會,一舉從被炮子摧毀的木墻處突入了清軍大營。
攻上清軍營寨的李睿,率先砍斷了吳進忠留在大營的將旗,又命人打起了靖北軍的大旗,旅順的外圍防線就此被靖北軍攻破。
雙島上密集的炮聲,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偽清旅順守將伊爾登,清軍水營都統多弼,以及全節和許爾顯等漢軍旗將佐,旅順遭到了明軍的進攻。
“快傳令水師官兵上黃金山和木城布防,本將自統滿洲大兵鎮守旅順,以防明賊從雙島繞過咱們的防線,直接攻擊旅順城,再向盛京傳信,小李賊背盟進攻旅順,我軍是戰是守還是退,還需皇上定奪。”
伊爾登這刻不光是對李興之充滿了怨念,對黃臺吉同樣充滿了怨念,說好的約兵伐明呢?說好的你取山海關,我取南都呢?說好的以淮水和散關分界的呢?說好的年年納貢,歲歲稱臣呢?
這忽悠人沒這么忽悠的,就憑旅順這一千余滿洲兵和三千不到的水師兵馬能打的過擁兵五萬的山東軍嗎?
就從雙島那邊傳來的炮聲,伊爾登都能判斷出明賊的紅夷大炮起碼有二十位、其余大將軍炮就不用說了,而雙島守軍只有五百,明賊還不一定動用全部的火力,就憑旅順的防御力量根本不可能是小李賊的對手。
“喳!”
“奴才等領命!”
做漢奸就要有做漢奸的覺悟,許爾顯和全節被抬進漢軍旗,還是有資格自稱一聲奴才的。
“伊爾登你說的是,咱們還是盡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