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隨著慕容絕,林永以及董彥離去后,秦安與段氏姐妹便都沉默下來。
他們都不是那種主動挑起話題的人,之前也都是全由慕容絕來滔滔不絕的拋出話題來引起眾人討論。
當大殿內(nèi)只剩下他們?nèi)说臅r候,雙方就都不知道該聊些什么了。
一時間只有木材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在他們?nèi)硕呿懫稹?
過了一會兒,秦安才盯著面前的火堆,緩緩開口問道“段姑娘,不知道一燈大師……與你們兩位是什么關(guān)系呢?”
聽到秦安的聲音后,段思語與段思嫣齊齊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然后段思語便輕聲說道“如果按照江湖輩分,他是我們姐妹的師傅……自從十九年前大理國滅亡,父親殉國而亡后,我們兩姐妹便隨母親在建昌府生活。平日里全靠母親做些針線活以及舊日故交的救濟。”
“直到去歲母親亡故后,他才親赴建昌府尋到了我們。之后將我們姐妹帶到了百花谷,平日里教我們一些道理,偶爾也隨他誦經(jīng)念佛,鄰居家的一位老婆婆也隔三差五登門教我們武功……”
她說道這里的時候,一旁的段思嫣突然笑道“還有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伯伯,只是他不讓我們叫他老伯伯,我只要一叫他老伯伯,他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鬧個不休。”
秦安聞言時不由一樂,笑著問道“那他讓你們怎么稱呼他?”
段思語也是莞爾一笑,道“那位前輩讓我們認他做義父,嘴里還說什么老毒物的義子現(xiàn)在很威風,他不能和老毒物一樣也收義子,但他卻能收義女,而且一次收兩個,非要氣一氣老毒物不可!”
秦安有些忍俊不禁的問了起來,“一燈大師沒有勸他嗎?”
段思語還未來得及說話,段思嫣就已經(jīng)瞪著眼睛道“勸了啊,但那位老伯伯卻說大家各論各的,直到祖父與他解釋道如果我們認他當了義父,那么祖父豈不是成了他老頑童的義父?”
“老伯伯只能搖頭晃腦的不同意,但他一時又想不出什么辦法,就每天都抓耳撓腮的帶我們?nèi)プッ鄯洌€說要教我們養(yǎng)蜜蜂的功夫!”
“然后有一天早上,老伯伯突然闖進祖父家,興高采烈的說是他自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段思嫣說道這里時,突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他,他居然想讓祖父先認他當義父,然后他再收我們做義女,這樣子一來,祖父是他義父的同時,他也是祖父的義父,大家誰都不吃虧!”
說完以后,她已經(jīng)笑的趴在了阿姐段思語的身上。
段思語笑著摟住她的肩膀,然后側(cè)頭看向秦安,笑著道“然后祖父笑他無理取鬧,就將他趕了出去,之后便收我們做了徒弟,開始教導(dǎo)我們一些練氣的法子……”
當她說道這里的時候,先前從大殿內(nèi)離去的那二十人,也在綿綿不絕的大雨中回到了那座涼亭中。
電閃雷鳴中,他們單膝跪在涼亭外。
領(lǐng)頭的那人低著腦袋,任憑雨水在臉上肆意流淌,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面無表情的匯報著此次任務(wù)的失敗內(nèi)容。
“稟大人,我們在距離此地二十里外的武安王廟中遇到了段氏姐妹,只是”
說道這里時他語氣一頓,接著沉聲道“我們遇到了資料中正在隨世外高人學藝的秦安,因秦安阻攔,屬下只能先行回來稟報大人,王俠亦在與秦安的爭斗中,被其一劍梟首!”
面色蒼白宛如得了重病似的青年聞言時眉頭一挑,道“秦安?可是那個一人一刀殺了元軍留駐襄陽八百余人的秦安?”
男人聞言點頭,沉聲道“正是他,此人不知何時竟與段氏姐妹走在了一起。屬下等人一擁而上欲將其擒拿時,卻被他在剎那間拔劍傷到了左臂。我等停手時,王俠卻要與他拼命,結(jié)果被其一劍梟首,尸體至今還留在武安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