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詳誤以為秦安在光明頂上也要弄出臨安城外的那般動靜,故此離開大殿后,腳步不停,又縱身躍在了光明頂的演武廣場上。
直到站穩腳步后他才松了一口氣,如此距離,便是大殿被秦安炸飛,也絕對傷不到他。
心中想到這里時,他便將被他拎著后領的嘗百草放在地上,又松開了一直懷抱在綠裙下人腰間的手。
而后無視嘗百草那滿臉疑惑的神情,轉頭看向山頂的光明殿,一邊等待著秦安,一邊皺眉思索起來。
他在見到秦安的第一面時,心中便想著要請秦安來明教當一位法王。但當他敗在秦安手下后,便覺得以秦安的實力,倘若要來明教的話,除了當教主之外再無可選。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退位讓賢的準備。
只是那一夜的天降劍雨與隔日的天雷焚山讓他突然明白,就算明教成為天下第一大教,也留不住這般實力的秦安。
而秦安體內的元氣爆動那日,那浩瀚強橫的元氣更讓衣不詳明白,秦安與他,與這座天下所有的江湖人士,截然不同。
單是元氣從他體內游走一圈,便讓他晉升先天。
而擁有這般力量的秦安,可想而知該是何等的恐怖!
眼下想到這里后,衣不詳的雙眼不禁緩緩瞇起,暗自思索起來。
“雖然本座已然晉升先天,但秦安的境界想必還在本座之上,這樣的實力已不是本座以及明教可以應對下來的”
“人數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優勢!”
“那么,既然不能為敵的話,就只有成為朋友,以此來從他身上獲取一些好處了”
“前些時候的救命之恩,本座不能主動提起來,而在他提出來時,本座也不能以此來從他身上獲取好處!”
“一定要讓他自己感覺虧欠本座!”
“只有這樣,才能交好此人!”
“如此一來,等到日后關系好的時候,便可請他用自己身體里的那種神秘力量,在明教幾位法王身上游走一圈。”
“如此,便可讓我明教誕生幾位絕世高手!”
“而本座,以及明教,所付出的不過是區區善意而已!”
衣不詳想到這里時,輕輕點了點頭。
覺得事情如果真能如他所思所想進行下去的話,不論是明教還是他自己,都沒有虧。
而秦安拒絕他們善意的幾率,也很低。
一念至此時,他便側身對身旁的明教教徒低聲吩咐了幾句。
教徒聽到他的吩咐后,便轉身離開。
轉眼間,三個時辰過去了。
遵照他的指示,所有還在昆侖山上的明教教徒,此時已然全都集合在空曠寬廣的明教光明殿大殿之中。
他們神情肅穆的站在空曠的大殿內,而衣不詳則盤坐在一個高臺之上,面對下方閉著雙眼,靜靜等待著。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但下方明教教徒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耐。
而在大殿深處的某個房間之中,秦安也在這時緩緩睜開雙眼。
他先是檢查了一遍自己身體,發現自身并沒有在前些時候的元氣暴動下出現傷勢后,便下意識伸了個懶腰準備下地。
也在此時,他看到就在距離他七八步之外的一張靠墻擺放的桌子上面,放置著他的兩柄佩劍。
秦安眨了眨眼睛,而后抬手一勾。
剎那間,原本擺放在桌面上的兩柄佩劍仿佛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立即懸浮于空,一前一后在房間中的上空飛舞了一圈后,化作一青一白兩道劍光來到秦安面前。
秦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感覺,此時的他,才可以算作是一名蜀山弟子。
接著他又抬手看了看,只見自己的右手拇指之上,果然已經被戴上了一枚漆黑色的鐵制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