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宮抬頭作望天狀,雨水很快洗凈了她臉上的紅泥,這會兒功夫已經完成了逃出棺材之后的最新一輪完整思考。
“我師兄還在黑風寨,我們必須要救他回來。”
秦浪一動不動站在她身邊,瓢潑大雨將他的骨骸沖洗得干干凈凈,白森森的很刺眼。
我們?
我不認同!
白玉宮兩只好看的白嫩小手不停揉搓著太陽穴,一邊揉,一邊來回走:“怎么辦?怎么辦?”
連續走了三個來回,在秦浪的面前停下:“怎么辦?”
秦浪黑黑的眼眶望著黑黑的雨夜,他也在思考,沒有眼珠為什么我看得見?
這個白玉宮好像有點二百五,你問我干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白玉宮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秦浪,這肆無忌憚的目光讓秦浪產生了一些羞恥感,我好像沒穿衣服噯,我是個爺們……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空空如也,是個前面應該加上曾經。
過去看性別可以直接通過第一性征,現在分辨自己是個男人只能依靠骨盆大小了。
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脫光衣服會有羞恥感,可當扒光皮肉的時候,羞恥感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白玉宮伸出右手捏住秦浪的下頜骨,有些暴力地往下一拉,秦浪猛一低頭,頸椎骨骼發出咔啪一聲脆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這么辦!”
白玉宮松開手向秦浪道:“去,把趙虎頭的棺材打開。”
趙虎頭就是那個死去的山大王。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詭異世界?她到底想干什么?”
秦浪帶著滿心的迷惑重新跳下了墓穴,撿起地上的撬棍,輕輕松松就撬開了趙虎頭的棺蓋,他發現自己變成白骨骷髏之后,力量比過去大了許多,剛才兩名強盜費了半天的力氣,他現在一蹴而就。
在白玉宮看來這骷髏是自己召喚而來,靈活有力,而且非常聽話,也應當十分忠誠,總算有了一些安全感。
白玉宮命令秦浪將趙虎頭的尸體從棺材里扛出來,秦浪撬棺扛尸的時候,她也沒閑著,利用黃色的符紙涂涂改改畫畫寫寫,莫測高深的樣子。
秦浪總覺得她的表現形式大于內容,之所以配合她,是因為他想通過白玉宮了解這個世界真實的狀況,可目前他還沒有找到恰當的溝通方式,從沒有想過會產生那么大的溝通障礙。
白玉宮讓秦浪扒去趙虎頭的衣服,將畫好的符紙分別貼在趙虎頭的額頭、心口、肚臍、掌心、足底。
趙虎頭的尸體被扒了個精光,秦浪發現這貨胯下空空如也,傷口新鮮,應該是被人一刀齊根給切了,高度懷疑這事兒跟白玉宮有關。
白玉宮摘下青玉簪,黑色長發流瀑般披散在肩頭,
凌亂!
陰柔!
配上她的這身血紅色的長裙。
簡直
厲鬼一般!
白玉宮念念有詞,手中發簪散發出青蒙蒙的光芒。
發簪的尖端越來越亮,青光變成了白光,她用發簪的尖端抵住趙虎頭的胸骨,刺透皮膚之后緩緩向下滑動,隨著青玉簪的移動皮膚迅速開裂,切口齊整,猶如手術刀一般鋒利。
秦浪看得目瞪口呆,白玉宮是要玩人體解剖嗎?不過很快他就看明白了她只是想得到一張完整的人皮罷了。
這么美的小姑娘居然是個變態!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白玉宮已經將死者的外皮完完整整剝了下來。
望著徹底被剝光的趙虎頭,就像去了皮的橙子。
秦浪有些惡心,第一次感覺肉體比骨架還要惡心呢。
剛才一度表現出潔癖的白玉宮面對血肉模糊的尸體表現得很淡定。
她讓秦浪將三具尸體扔到墓坑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