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趙長卿跑了幾步,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他本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見過這種場面,轉身看到那殺手握著明晃晃的鋼刀逼近,嚇得面無人色,慘叫道:“救命!”
黑衣殺手已經來到近前揮刀向趙長卿的面門砍去。
趙長卿雙手捂頭嚇得魂飛魄散,心中暗叫吾命休矣。
生死懸于一線,眼看趙長卿就要死于刀下,一道白光從馬廄之中追風逐電般沖了出來,卻是那匹早已死去的白馬,甩開四蹄全速沖向那黑衣殺手。
黑衣殺手沒料到會中途生變,白馬的速度太快,揚起前蹄狠狠踹在他的胸口,那黑衣男子高大的身軀被踢得飛起,重重撞擊在墻面上。
他的身體也十分強橫,被白馬踢在胸口,摔得這么重,居然馬上就站了起來,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也沒有受傷。
白馬繼續向他沖來,黑衣殺手毫無懼色地向著白馬迎了過去,距離白馬只剩一丈距離的時候,雙膝突然跪了下去,身體后仰,后背幾乎貼著地面,依靠前沖的慣性雙膝在泥濘的地面上高速滑行,手中長刀刺入白馬前胸,銳利刀鋒將白馬的腹部整個剖開。
白馬前沖了兩步一雙前腿跪倒在地面上,內臟流淌一地。黑衣殺手起身來到馬前,手起刀落,將馬頭一刀斬下。
白馬的腦袋落在地上,被刀鋒切斷的脖子卻沒有一滴血流出,這匹馬死去多時,體內的鮮血早已凝固,黑衣殺手皺了皺眉頭,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匹馬有些不同尋常。
白玉宮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刀法!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三品伏虎境?!?
秦浪不知道什么三品伏虎境,想起之前被他們兩人聯手干掉的白馬快刀嚴清州是二品殺狼三甲境,三品肯定要比二品高,看來這個世界的武力品級和官位品級是反比關系。
趙長卿趁著這個機會已經跌跌撞撞逃入了客棧。
客棧老板趴在柜臺上懶洋洋撥弄著算盤:“三扇窗戶,共計六十兩紋銀?!?
趙長卿向客棧老板道:“救……救命……有……有人要殺我……”
“在你死前趕緊把帳結了?!笨蜅@习蹇炊疾豢蹿w長卿一眼。
頭戴斗笠的黑衣殺手此時已經大踏步走入了客棧大堂,夜風席卷著雨絲從他的身后吹入大堂,室內的溫度頓時下降了許多,柜臺上的燭火搖曳不定。
殘存的雨水沿著斗笠一滴滴落下,黑衣殺手低著頭握著刀,刀上仍然殘留著血痕:“趙長卿,我受人所托取你人頭。此事和他人無關,誰敢插手,格殺勿論?!?
客棧老板打了個哈欠道:“不關我事,只要別打壞我客棧的東西就行?!?
趙長卿嚇得往自己房間跑,那黑衣殺手已經將他的人頭視為囊中之物,不緊不慢地走上樓梯。
趙長卿來到自己的房間,用力一推,房門卻被從里面插上了,顫聲道:“茗兒,開門……開門吶!”
那小書童嚇得魂不附體早就鉆到床下不敢出來,哪里還敢開門,他人雖然小,可心眼兒不少,此時若是開門,那殺手說不定連他一起殺了。
趙長卿看到那殺手的斗笠已經出現在二樓,慌不擇路,來到隔壁的房間,這次沒拍門,直接用身體就撞了過去。
一下就把房門給撞開了,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白玉宮看到書呆子居然在這種時候逃到了他們的房間,她可不想引火燒身,倒不是忍心看趙長卿被殺,而是她沒有打抱不平的本事。
趙長卿摔得鼻青臉腫,望著秦浪哀求道:“兄臺救我!”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才不會低頭求人。和性命相比,讀書人的清高算個屁。
秦浪其實剛才已經救了他一次,暗地里操縱白馬沖撞黑衣殺手,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殺手的能耐,從殺手剛才斬馬的表現來看,這廝的刀法要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