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古諧非道:“一人為私兩人為公,只想你幫我做個見證!”抽出一張符紙,沿著桃木劍的邊緣如同擦拭劍刃一般推到頂端,口中誦念凈心神咒。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松開符紙,那張符紙脫離劍刃冉冉升起,在空中燃燒起來,悠悠蕩蕩飄入室內,符紙的光芒照亮室內。
房梁上倒吊著著一具鮮血淋漓的尸體,那尸體通體皮膚被扒得精光,只剩下鮮血淋漓的肉身,胸口也被利刃破開,袒露的胸腔之中,心臟已經(jīng)被人摘去。
秦浪雖然見過被扒皮的尸體,可這么慘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想起暈血的古諧非,轉身看了看他,這廝居然好端端站著,還盯著那具血淋淋的尸體聚精會神地看,看得津津有味。
忍不住道:“你不是暈血嗎?”
古諧非低聲道:“我暈自己血,又不暈別人血。”
秦浪為之絕倒,這種奇葩人物還是第一次見到。
古諧非的大胖臉神情凝重,用力吸了吸鼻子,妖氣仍未退散,手中桃木劍指向那室內燃燒的符紙,冷哼一聲道:“太乙天尊,朗朗乾坤,爾等妖孽何不快快退散!”
室內飄蕩的那張符紙陡然光芒暴漲,伴隨著波!的聲響,變成了一個頭顱大小的火球,那火球瘋狂在室內蕩動,一道黑影倏然從正門射了出來。
秦浪和古諧非兩人同時側過身去,那黑影從兩人之間的空隙鉆了出去,宛如一縷黑煙射向院外,速度太快,以秦浪強勁的目力都沒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古諧非怒道:“哪里走!追!”
右手劍指一揮,那柄桃木劍追風逐電般射了出去,直奔黑影狂追而去,古諧非腦袋向前伸出,雙臂屈起,一雙小短腿在地面飛速摩擦:“天地無極,乾坤開道,我追!”
呲溜!一聲人影已經(jīng)不見。
秦浪目瞪口呆,這古諧非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沒有跟上去,初來乍到,摸不清狀況,還是少惹麻煩為妙。向隔壁倒吊著著死人的房間看了一眼,決定還是當成一切沒有發(fā)生過,回房老老實實呆著。
秦浪關上房門,沒多久就聽到外面人聲鼎沸,卻是整個眾生院都被驚動了,秦浪重新來到桌前,充耳不聞,只當所有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喊殺聲驚呼聲響成一片,本以為九幽宗是個清凈之處,想不到第一晚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秦浪來到桌前,準備完成剛才沒有畫完的那幅自畫像,冷不防窗戶被風吹開,秦浪起身去關窗,關好窗戶,轉過身去,卻見他的身后地面上多了一只白乎乎的生靈。
那是一只體型嬌小的白狐,毛色純白,左前足屈起,應該是受了傷,站在床上,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淚汪汪望著秦浪,凄然道:“救我……”
這白狐竟然可口吐人言。
秦浪想起剛才那被剝光倒懸在梁上的尸體,再想起從他眼前逃走的妖物,心中駭然,只是這狐貍是白色,剛才逃走的那東西黑乎乎的,難道今晚出來作亂的不止是一只妖精?
秦浪道:“你快走,我只當沒看見你。”轉身想去開窗,聽到喊殺聲又朝這邊過來了。
白狐的聲音低柔婉轉:“我沒殺人,我只是喜歡看你畫畫兒,那道士穿墻進來的時候,我就躲在房間里偷看你畫畫……救我……”
秦浪心中一怔,按照白狐的說法,它的確沒有作案的時間。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有人開始敲門。
“開門!”
白狐嚇得有些六神無主了,秦浪雙目四顧,就算他想救白狐,這房間內也沒有可藏身的地方,忽然有了主意。他將嘴張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