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爪成功插入一只虎目之中,猛虎的左眼被插得稀爛,哀嚎一聲,身體用力一掀,試圖將背上的這白骨怪物甩出去。
秦浪豈能讓它得逞,右爪揚起狠狠插入黑虎的頸部,撕裂虎皮,插入它的肌肉。
黑虎劇痛,揚起漆黑粗大的虎尾,猛地向后背的方向抽了過去。
秦浪聽到后方風聲颯然就猜到黑虎利用尾巴進行攻擊,也用尾巴迎了上去,他的尾巴只是尾骨,強度無法和黑虎鐵鞭一樣的長尾抗衡,兩只尾巴碰撞在一起,秦浪那根尾骨被打得寸寸斷裂,尾骨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黑虎沒辦法甩脫開秦浪,只能原地翻滾,強行扭過頸部張開白森森的利口去咬秦浪,秦浪嘴里還叼著白骨筆,無法張嘴,其實就算他能咬也咬不過這頭黑虎。
左爪一揮想趁著黑虎張嘴的時候直接捅進它的咽喉,結果了他的性命,秦浪這一擊非常冒險,主要是認為黑虎的左眼被他給插瞎了,反應相對會變慢,自己成功的幾率會很高,可他還是低估了黑虎的反應速度。
左爪是探到了黑虎的嘴里,但是沒來及深入,就被黑虎一口咬住,老虎驚人的咬合力將這只探入嘴里的前爪一下就咬成兩段。
秦浪的揚起右爪,對準黑虎的右耳狠狠掏了進去,半只骨爪都掏進了耳門里。
劇痛讓猛虎拼命掙脫了秦浪,它已經顧不上和秦浪糾纏,哀嚎著向遠方逃去,這是一只怪物,根本不按套路攻擊。
正常的老虎都是光明正大的三大殺招,一撲,一掀,一剪,這貨生前難道是個母老虎,又是插眼,又是掏耳朵,又是抓,又是撓,太不爺們,也太不地道,不講虎德!
實在是受不了了,還是盡快跑路。
損失了一只眼睛的黑虎夾著尾巴灰溜溜逃了,秦浪四條骨爪只剩下了三條,本來四蹄著地蠻穩當的,現在突然失去了平衡,過去沒試過三條腿走路,完全走不成一條直線。
“哥哥!”白狐雪舞欣喜地跑了過來。
秦浪不能發聲。
雪舞看到他的樣子,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柔聲道:“你不用怕,我一定會把你修好的?!?
秦浪暗嘆,這個修字用得真好,看來雪舞還是把自己當成機器了。
一瘸一拐的雪舞陪著一瘸一拐的秦浪回到那片碎骨遍地的地方,雪舞讓秦浪把頭低下來,湊在他的骷髏頭上聞了聞,然后吐出一個龍眼大小的藍色光球。
那光球旋轉著飛入白骨堆中化成藍色光流旋渦,光流旋渦所到之處,屬于秦浪的碎骨一片片升騰而起,進入漩渦之中,隨著骨骼越來越多,那漩渦也變得越來越大。
雪舞又吐出一個黃色的布袋,那布袋漂浮在空中,袋口對準了藍色光流漩渦,帶著無數碎骨運轉的光流旋渦已經有接近一丈的高度,最寬的直徑也超過三尺。
這小布袋只有正常荷包一般大小,可藍色光流旋渦卻向小布袋飛去,尾端先進入了小布袋,然后整個都縮了進去,當光流旋渦卷著白骨全都進入小布袋之后,袋口自動封閉。
雪舞叼著那只小布袋,向秦浪道:“走吧!”
秦浪望著雪舞,想問去什么地方,可惜振音蝶鼓被毀,也發不出聲音。
雪舞明白他的意思:“去修好你?!?
秦浪和雪舞一瘸一拐地在谷底行進,黎明到來之時,他們終于來到此行的目的地千鳥淵。
這是一座草舍,草舍前方有一面小小的荷塘,荷塘旁邊栽種著不少的歪脖子柳樹。
讓秦浪奇怪得是,現在已經是八月,荷塘的荷花還開得正艷,更有小荷才露尖尖角,完全沒有衰敗的跡象,只是天氣太過陰暗,彤云密布,紅綠分明的荷塘不見明艷,卻流露出一種詭異的妖艷。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正坐在草舍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