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明白了,秦浪的這一手應該叫意在筆先,不用動筆畫符,純粹以意念和魂力畫出符咒,過去怎么沒想到這小子有這么大的本事。
雪舞看到古諧非稀里糊涂地被定身,感到異常好笑,她和秦浪畢竟腳踏實地,而且還牽著秦浪的手腕。
古諧非的桃木劍也脫手飛到了秦浪的腳下。
秦浪嘆了口氣道:“害人終害己!”他終于可以暢快地說出這句話了。
子時終于到了,這兩個時辰過得無比煎熬,開始秦浪還擔心會有捕快去而復返,幸好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前來龍神廟。
秦浪已經滿頭大汗,周身肌肉又酸又痛,不過他仍然在堅持,其實只要將眼前的困難難當成是一次歷練,就會感覺從容了許多,剛好借著這個機會挑戰一下自己肉身的承受極限。
雪舞仍然抓著著秦浪的手,腦海里卻反復浮現著他們兩人藏身神像內的情景,俏臉上的紅暈至今未褪,就這樣牽上六個時辰倒也不寂寞。
廟門被推開了,三人內心都是一沉,不知來得是什么人?只怕麻煩來了,同時祈求千萬不要是那群捕快去而復返才好。
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走入龍神廟中,他頭戴青銅冠,左手持著一把拂塵,右手托著一面羅盤,面黃肌瘦,一雙細眼充滿陰鷙。
此人叫程道全,乃是郡守府的門客之一,擅長奇門遁甲,畫符捉妖,深得郡守任梟城的信任,因為常年頭戴青銅冠,所以被人稱為銅冠道人。
銅冠道人去過悅來客棧的兇案現場,普通人看到了血案,可他卻嗅到了妖氣,利用羅盤定位,循著妖氣一路追蹤到了這里。
銅冠道人看到廟里的三人,唇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獰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手中羅盤指針瘋狂旋轉。
打量了一下雪舞,又看了看秦浪,秦浪暗叫完了,這道人面相就不像好人,早知如此就不該定住古諧非,至少古諧非不是個壞人。
秦浪打消雜念,腦海中浮現出定身符,既然剛才能夠定住古諧非,現在同樣有機會定住銅冠道人,集中意念望著左手的中指,爭取盡快發出定身符咒。
銅冠道人的注意力很快又轉移到了胖修士古諧非的身上,撿起了地上的桃木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然后又隨手扔在了地上,他繼續去搜查古諧非身上,希望能找到法寶之類的東西,
摸遍古諧非的全身上下,除了破布、符紙就是一些干枯的竹片,最值錢也就是一塊玉牌,銅冠道人拿起玉牌看了看,自語道:“九幽宗的人?”
這玉牌是出入九幽宗的通行證,還是古諧非離開九幽宗眾生院的時候偷偷拿走的。
銅冠道人心中難免忐忑,九幽宗是西海洲第一實力仙閥,如果這胖子是九幽宗的弟子,他還真不敢輕易招惹。
“定!”
卻是秦浪憋了半天大招,終于發招了。
銅冠道人滿臉錯愕,沒見過中了定身咒的人還能說話。
秦浪這次施展定身符成功吸引了銅冠道人的注意力,可這個成功是他不想要的。
“定!”
再次大喝一聲,仍然一點反應沒有,沒有像此前一樣從左手中指中逼出定身符。意在筆先,筆始終都在,可是以意念和魂力畫符還做不到隨心所欲。
銅冠道人唇角泛起一絲冷笑:“你想定住我?”
秦浪表情尷尬:“您定是一位宅心仁厚的道長!”
銅冠道人點了點頭道:“這你倒是沒有看錯。”
收起羅盤,來到秦浪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面龐,嘖嘖贊道:“這身皮囊倒是真的不錯。”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尺許長度的短刀,刀尖抵在秦浪的咽喉上,然后慢慢移動到秦浪的頭頂。
雖然沒有劃破秦浪的皮膚,可刀尖行走在肌膚上的感覺讓秦浪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