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箜篌帶著干兒子秦浪,堂而皇之地入住了陳家,陳窮年在鎮妖司殫精竭慮盤算大計的時候,姜箜篌已經沐浴更衣,坐在給她專門安排的小院里,舒舒服服喝著香茗吃著點心。
陳夫人陪著小心伺候著,陳窮年離去之前特地交代,對姜箜篌一定要畢恭畢敬,她說什么是什么,要什么能滿足盡量滿足,總而言之多聽少說,別讓人挑到毛病。
秦浪是被人帶到外面的客房休息的,即便他是姜箜篌的干兒子也不能隨便出入人家內院。
姜箜篌品了口香茗道:“我記得你叫喜梅吧?”
陳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該吃飯了哦!”
陳夫人又點了點頭:“姐姐,已經安排了,在玲瓏閣,我這就陪您過去?!?
“你寶貝女兒薇羽呢?”
“她還未出閣,所以……”本想說不便見客的。
姜箜篌道:“把她喊出來陪我吃飯,我好久沒見她了,我這次來還特地給她帶了禮物呢?!?
“這……”
“這什么這???她跟我小女兒還是書院的同窗,我閨女還專門讓我給她帶了口訊,怎么?你們陳司命家的門檻原來這么高啊?!?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陳夫人再不答應也說不過去了,她笑道:“那好,我這就讓人去叫她?!?
陳夫人陪著姜箜篌去了玲瓏閣,一路上姜箜篌跟她聊些過去的舊事,其實她們兩人算不上熟,只是見過幾次面,陳夫人早就將見面的細節給忘了,可姜箜篌仍然記得那么清楚,甚至連當時她穿得什么衣服,說得什么話都記得一清二楚,陳夫人越聊越是心驚,難怪丈夫提醒她務必要小心應對。
到了玲瓏閣,陳薇羽已經先行到來,她得到通報后即刻前來,身為晚輩必須不能失禮。
陳薇羽和姜箜篌的小女兒姜暖默是八部書院的同窗,兩人也都是秀外慧中才華橫溢,彼此欣賞,在一起讀書的時候,姜暖墨時常戲稱,如果她是男兒身一定娶了陳薇羽,不過姜暖墨自幼就和寧陽王曹宏圖的兒子曹晟訂婚,婚期就在明年。
學院之時,陳薇羽對自己未來的夫婿也充滿憧憬,可很快她就明白了家人的意圖,父親正在想方設法讓她成為太子妃,陳薇羽從未在這件事上和父親好好談過,不過身為陳家的女兒總得為家族做些事,成為太子妃,也就意味著以后有機會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倒也不錯。
至于那太子究竟是什么模樣,陳薇羽反倒不去關注了,只知道現在才是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
和陳夫人雍容華貴的打扮不同,陳薇羽樸素如普通民家女兒,穿著自己動手裁剪的藕色長裙,長發梳理得整整齊齊,就用一根黃楊木簪插著,再無多余的頭飾。
清水芙蓉般沒有任何妝容,青春正好,皮膚白里透紅,一雙星眸靈動明澈,笑起來就像春風掠過平靜的湖面,遠遠向姜箜篌行禮道:“薇羽見過桑夫人?!?
姜箜篌走上去握住陳薇羽的手,咯咯笑道:“薇羽,跟我還用的上怎么客氣?比起上次去我家的時候又漂亮了。”
陳薇羽淺淺笑道:“夫人謬贊了,暖默姐姐沒有隨同夫人一起來?”
“你不說我都忘了。”姜箜篌轉向陳夫人道:“我兒子呢?”
陳夫人道:“姐姐放心,已經妥善安排了?!闭娌恢澜眢笫裁磿r候冒出了一個兒子。
姜箜篌道:“什么意思?我們娘倆來到你府上借住,你們是不是不開心???連吃飯都不叫我兒子?算了,我還是走了!”
她轉身作勢要走,陳家母女二人趕緊將她攔住。
陳夫人道:“姐姐,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咱們都是女眷,所以……”
“女眷怎么了?我就瞧不起你這種妄自菲薄的人,女人不是人???憑什么男人可以吃飯上桌,咱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