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輪到秦浪愣住了,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自己根本沒提起慶郡王的名字,這計宏才難道又未卜先知之能?秦浪道:“我去不方便吧?”
計宏才道:“有何不方便?你只管跟著我過去,慶郡王特地提起你的名字,讓我邀請你一起過去呢。”
秦浪越發覺得奇怪,自己在雍都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慶郡王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該不是計宏才在說謊吧。這個計宏才表面上什么都不過問,可總覺得此人對什么事又清清楚楚,陸星橋生前始終懷疑天策府的人出賣了他,因為先皇曾經讓陸星橋和計宏才兩人聯手研究《陰陽無極圖》,由此可見計宏才的能力是得到先皇認可的,難道是計宏才出賣了師父?
秦浪上次只是跟蹤一輛可疑的馬車來到慶郡王府門外,并未進入王府探察,他將這件事只告訴了陳窮年,和計宏才同乘一輛馬車前往慶郡王府的途中悄悄觀察他的舉止,發現并無異常,或許真是巧合。
慶郡王龍世興乃是當今皇上的堂兄,他的父親龍明達原本是太子,只可惜還沒有等他繼承皇位就已經病死,龍明達死的時候,龍世興才五歲,所以才成全了順德帝龍明成。
慶郡王龍世興放蕩形骸,縱情聲色,在朝野名聲不佳,其實皇族子弟像他這樣的人并不鮮見,有的是的確是貪圖享樂性格使然,而有些人則是要通過這樣的表現來讓朝廷放心,證明自己對皇權沒有任何野心。
龍世興屬于后者,順德帝在世之時就對這個侄子充滿戒心,甚至想過要尋找機會除掉他,可龍世興為人謹慎,和朝中重臣一直都保持距離,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過問甚至議論朝政之事,寄情于風花雪月,表現得毫無野心。
順德帝在位這些年始終沒有找到機會,也漸漸放松了警惕。
順德帝駕崩之后,也有人向太后進諫除掉龍世興這個隱患,可被太后給否了。
現在小皇帝順利登基,龍世興還是過去那樣縱情酒色,加上他身上除了一個王位的虛名,并無任何實權,在朝臣和百姓的眼中,這廝的確是個馬尾提豆腐提不起的廢柴,龍氏子孫皆如此,大雍的衰落絕非偶然。
計宏才雖然是三品官,可也沒有什么實權,他在朝廷內沒什么存在感。
龍世興今天宴請的人物三教九流都有,他這個人喜歡附庸風雅,往來人群之中不乏名人雅士。
秦浪和計宏才在下馬橋前下了馬車,按照郡王府的規矩,外來的馬車是不能入內的,雖然龍世興是個落魄王孫,可頂著皇族的頭銜還是有些光環的。
郡王府安排了不少人在外面迎接,讓秦浪詫異的是,計宏才并未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兩人離開馬車之后好半天都沒有一個人主動前往相迎。
秦浪看了計宏才一眼,低聲道:“大人,王爺當真請我了?”
計宏才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昂首闊步往里面走,秦浪只能跟上,走了沒幾步,總算有人留意到他們了,一名王府家丁來到他們面前陪著笑道:“兩位貴客,請出示你們的請柬。”從他的話就能聽出計宏才也不是這里的熟客。
計宏才掏出自己的請柬,王府家丁接過看了一下,滿臉堆笑地交還給計宏才,又向秦浪伸出手。
秦浪望著計宏才,剛不是說慶郡王特地邀請我嗎?這個老騙子,敢情是帶我來蹭飯的。
計宏才道:“他是跟我一起過來的。”
那家丁笑瞇瞇道:“不好意思,王爺說了,沒有他的邀請任何人不得入內。”
秦浪心說一個落魄郡王架子還挺大,老子也沒想吃這頓蹭飯,正準備開口說話,計宏才道:“你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御史大夫桑大人的公子。”
秦浪真沒想到計宏才把桑競天給搬出來了,老計啊老計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那家丁還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