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自容道:“你回去擬一個方案,大雍百姓都要加稅,身為大雍異姓王,他們理當(dāng)也要為國分憂。”
“可六位王爺勞苦功高,德高……”
蕭自容憤怒地打斷他的話道:“他們只不過是蒙祖上余蔭罷了,哀家不知道他們?yōu)榇笥鹤鲞^什么?”
李逸風(fēng)心中暗暗叫苦,這個丞相不好干,只怕自己提出這個方案之后,六位異姓王又要將矛頭針對自己了,小心翼翼道:“只是這稅應(yīng)當(dāng)給他們增加多少?”
“各州各府都有參照,過去的那些年就不追繳了,從現(xiàn)在起,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
寧陽王曹宏圖還沒有離開雍都,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參加皇上大婚,臨近新年,曹宏圖索性過了這個年再回寧陽,這段時間他忙于和各方親友相聚,今日難得清閑,一個人在家中讀書,看得正在投入之時,曹晟匆匆忙忙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未走入書房就叫道:“父王,不好了,不好了!”
曹宏圖嘆了口氣,這個兒子常年居住在雍都,自己不在他身邊,無法言傳身教,本以為他會因此變得獨立,可現(xiàn)在看來他在雍都只學(xué)會了聲色犬馬,根本沒有什么主見。
曹晟進入書房,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父王,不好了,我聽說朝廷要給咱們加稅了。”
曹宏圖皺了皺眉頭:“哪來的消息?”
“我聽李玉亭說的,此事千真萬確。”曹晟和李玉亭是結(jié)拜兄弟,李玉亭又是李逸風(fēng)的兒子,所以消息來源應(yīng)當(dāng)可靠。
曹宏圖點了點頭:“去給我沏壺茶過來。”
曹晟道:“父王,這事情非同小可,聽說要加……”話未說完,已經(jīng)遭遇到父親冷冷的眼神,曹晟趕緊將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轉(zhuǎn)身去給父親沏茶。
曹宏圖道:“暖墨的事情你是如何考慮的?”
曹晟道:“父王,我和她自幼定下婚約,現(xiàn)在她身患重疾,我豈能背信棄義,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娶她。”他拎著茶壺來到父親面前,給父親斟茶。
曹宏圖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道:“可暖墨的態(tài)度很堅決。”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曹宏圖搖了搖頭道:“人的一生本就短暫,明知無法挽回,何苦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曹晟目瞪口呆,幾乎不能相信這句話是父親所說,他和姜暖墨的婚約當(dāng)年是父親和桑競天所訂,他們兩人是莫逆之交,父親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冷漠的話?
曹宏圖道:“你知不知道朝廷為何要將你留在這里讀書?”
曹晟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朝廷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要挾父親。
曹宏圖道:“大雍距離亡國之期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兒啊,若是到了那一天,你首先想做得是什么?”
曹晟沉默不語,他沒有想好。
“你是想迎娶姜暖墨,還是想回到寧陽,和家人在一起守護寧陽?”
曹晟抿了抿嘴唇道:“只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曹宏圖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曹晟內(nèi)心一震,難道父親有了謀反的心思?
秦浪雖然獲釋,可他并未忘記陳虎徒,獲釋的第二天專門帶著好酒好菜前去探監(jiān)。
來到刑部大獄并未受到刁難,陳虎徒躺在囚室里一動不動,秦浪拍了拍柵欄道:“起來喝酒!”
陳虎徒聽到是他坐了起來,秦浪將酒壺遞了進去,陳虎徒對著壺嘴就灌,喝了一大口道:“玉潭春!你倒是有心。”
秦浪笑道:“知道你好這一口,于是就去跑了一趟。”又將燒雞遞了進去。
“其實你不用專程跑一趟,他們還不至于委屈我。”
“你打算在這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