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陸先生真是八面玲瓏,岳陽天派你過來果真選對人了,本以為你可幫哀家分憂,現(xiàn)在看來是哀家會錯了意。”
陸星橋道:“太后都不說憂在何處,我又怎么知道如何幫您化解?”
蕭自容冷冷望著陸星橋,壓低聲音道:“你根本就不是陸星橋,你不是他如何幫我?”
陸星橋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抓住右手的指尖輕輕一扯,竟然將左臂的表皮整個拽了下來,露出一只白骨森森的右手,白色的骨爪在蕭自容的面前活動了一下。
蕭自容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沒有叫人進(jìn)來,雙目望著陸星橋,露出震驚的光芒。
陸星橋道:“我這只右手被鬼王詛咒,這甲障是我親手制作。”
蕭自容強(qiáng)自鎮(zhèn)定,看著陸星橋如同戴手套一樣將甲障套了回去:“你究竟是誰?”
陸星橋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卻知道你是誰。”雙目盯住蕭自容的面容,這已經(jīng)是極其大膽的行為,換成過去,蕭自容早就出聲讓人將他拖出去,但是現(xiàn)在卻完全失去了太后的威風(fēng),內(nèi)心實則已經(jīng)惶恐到了極點。
“李牛馬的甲障巧奪天工,可終究還是甲障。”
陸星橋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蕭自容的面龐,絕非是一種褻瀆的行為,而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在他撫摸蕭自容面龐的時候,蕭自容周身的甲障竟然變成了透明,里面的白骨暴露無遺。
蕭自容嚇得差點沒發(fā)出尖叫,陸星橋收回他的右手,蕭自容也隨之恢復(fù)如常。
陸星橋道:“這套甲障過去一直在李清水手里,她肯給你,是因為陸星橋的緣故,天下間有能力改動李牛馬甲障的人,只有兩個。”
蕭自容一言不發(fā),對方所說的兩個人其中之一是真正的陸星橋,另外一個就是他自己了。
陸星橋道:“你雖然當(dāng)上了太后,可因為這身甲障卻不得不受到李清水的左右,她之所以幫你,應(yīng)當(dāng)是想通過你找到《陰陽無極圖》。”
蕭自容一顆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最了解她秘密的那個人就是李清水,因為受到李清水的控制,她不得不向桑競天吐露真相,希望桑競天能夠幫助自己,既便如此,她目前也沒有向桑競天提起過李清水的事情,眼前的陸星橋絕非自己過去認(rèn)識的那個,他究竟是誰?岳陽天派他過來的目的何在?
陸星橋道:“就算是岳陽天也幫不了你,天下間能幫助你的只有我,因為你我才是一種人。”他再次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蕭自容的面頰,蕭自容周身的甲障被他觸碰后再次變成了透明,然后又迅速恢復(fù)了正常。
九幽宗通天閣,岳陽天盤膝端坐于紫色星云之下,他的身軀虛浮在半空中,隨著他的吐納呼吸,紫色星云的體積時而擴(kuò)張時而縮小,似乎和他的呼吸已經(jīng)融匯成一體。
通天閣后鎖春井旁,一個朦朧的虛影緩緩從井口向下降落。
鎖春井內(nèi)白發(fā)蒼蒼的女人蜷曲坐在井底,鐵鏈鎖住了她的四肢,穿過她的鎖骨和髖骨,甚至連她的脊椎上都扣著九只鐵環(huán),她在這鎖春井內(nèi)已經(jīng)渡過了百年的漫長歲月,每逢十五,就會有天雷劈落,每年她都要在這鎖春井內(nèi)遭遇十二次雷劫,算起來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千二百七十次雷劫,再過三天又是雷劫之日。
她感到了井內(nèi)能量的波動,緩緩抬起頭,看到岳陽天發(fā)光的虛影。
“秋眉!”岳陽天的聲音虛無縹緲,明明近在眼前,卻又像是來自于天際之外。
秋眉望著岳陽天慘然一笑:“懦夫,你還是不敢以本來面目相見。”
岳陽天的虛影如波紋般抖動,很快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秋眉道:“李空山,你騙得了九幽宗弟子,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了我,當(dāng)年你功敗垂成,遷怒于我,將我鎖在這里,折磨我百年,堅定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