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大都要經由齊云港上岸,只要經過這里都要給邊氏交稅,可以說邊北流等于變相發了國難財,賺了個盆滿缽滿。
邊北流的自立讓大雍感到恐慌,如果邊北流切斷齊云港的海運路線,等于切斷了大雍的一條經濟命脈,李逸風此行出使最重要的使命是要保證這條命脈的暢通。
前往漫天城的途中,看到官道上車水馬龍,大都是前往大雍的商隊,各方運載貨物的商戶從齊云港登陸,在經由陸路進入大雍。
秦浪看到那成群結隊的騾馬,不由得暗自感嘆,難怪邊北流敢宣稱自立,他的確有叫板大雍的資本。
陳虎徒向秦浪道:“目前商貿方面尚未叫停,估計邊北流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此番談判的結果不理想,恐怕他就會著手切斷海路。”
秦浪道:“除了齊云港大雍就沒有其他的港口可以取代嗎?”
陳虎徒道:“南部有大港,不過糧商都是從東部北部而來,豈有舍近求遠的道理?”
秦浪道:“大雍朝廷這些年來只顧著內部的權力斗爭,只盯著皇位,卻忽略了全局,連命脈被人抓住了都沒有及時覺察到,造成今日困境怪不得別人。”
陳虎徒道:“順德帝在位期間從未出過雍都。”一個從未踏出過雍都半步的皇帝又怎么能知道民間疾苦,陳虎徒前些年都在北疆戍邊,經歷了無數生死血戰,而朝廷的做法卻讓人寒心,甚至連邊關將士的軍餉都無法保障。
身邊的這些西羽衛多半都是陳虎徒過去的戰友,他們為朝廷賣命,解甲歸田之后,多半都生活在貧困之中,朝廷根本不記掛他們昔日的功勞。
秦浪道:“破而后立,本來就腐朽的體制,不經歷徹底變革是不可能重振旗鼓的。”
陳虎徒看了看左右,秦浪可真敢說。
前方已經可以看見漫天城的城墻,漫天城雖然在規模上比不上雍都,但是城墻高闊,易守難攻。他們從西門進入,因為來往客商眾多,就算是使團也沒有優先權,只能按照規矩排隊入城,足足花去了一個半時辰方才進入城內。
入城之后,安排他們去驛館歇息,除了驛館的驛丞之外,邊氏目前并未派出任何重要官員前來接待。
李逸風把驛丞叫來,詢問何時可以見到邊北流,驛丞讓他耐心等待,一切都會有專人安排,王爺可以見他的時候自然會宣他相見。
李逸風聽到這個宣字就頗為不爽,邊北流雖然是異姓王,可在大雍的品階未必高得過自己,雖然他現在已經辭去相位,可畢竟還是一品大員,邊北流這么干分明就是不敬,可心中再惱火,也無處發作。有句老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邊氏的地盤上他也只有耐下性子等著。
使團在驛館一呆就是兩天,這兩天之中邊北流沒有派任何官員同他們接洽過,驛館方面倒是好酒好菜接待著。
李逸風看出了邊北流的意圖,他是故意用這樣的辦法冷落使團,可人家主人不肯見,李逸風也找不到太好的辦法,只能修書一封,委托驛丞幫他轉交給邊北流。
秦浪看李逸風的舉動心中暗暗想笑,這驛丞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恐怕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邊北流。
秦浪抽時間去漫天城內轉了一圈,希望能夠打聽到一些關于邊謙尋的消息,漫天城比他想象中大上了許多,而且這里因為是個港口城市,各方商賈云集,外來人口眾多,想要從中找到一個人果然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讓秦浪欣慰的是,并沒有人對他進行跟蹤,他在城內打聽了一下邊北流其人,感覺北野百姓對邊北流頗為推崇,看得出邊北流深得民心,所以在他宣布自立之后,老百姓基本上都表示支持,并沒有人站出來表示反對。
中午的時候,秦浪在路邊的食肆叫了一碗海鮮面填飽肚子,吃得正香,一輛馬